三人一直向前,山洞如迷宮,蘊含五行八卦之理,不知其中奧妙者必死無疑。
在山洞的盡頭,三人落地停下。
這裏盡是盡頭。
黑衣人沉吟道:“莫不是走錯路了。”
木龍軒雙目綻放金光,大喝道:“不可能。”
此時,身後驟然轟隆作響,有東西坍塌落下。
白鈺臉色突變,大聲道:“不好,師父,後麵的洞口坍塌了。”
木龍軒早似了解一般,哼了一聲,沒做回答。
白鈺思度道:“我們不是被騙了,這地圖難道是假的。”
李澄道:“這地圖絕不是假了。我們如此辛苦弄來,若是假的,豈不是吃大虧了。”
白鈺沉默。
木龍軒山洞四周看了看,找尋其他的路徑,然而除了發現一個澗水積成的小潭之外,便是一些鍾乳石。
木龍軒信步向那小潭走去,走近一看竟發現那潭水呈蔚藍色,象海水一般看不到底。此時,李澄走到他旁邊,突然想:“在潭底是不是另有通道?”
木龍軒目光一閃,沉聲道:“若真是如此,這堇國的寶藏確實是難以尋找。”
白鈺笑道:“這樣一來,也不枉我們辛辛苦苦的尋得地圖。”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撲通一聲紮進潭水裏。
那小潭從外麵看來僅丈許方圓,可是三人潛下去後就發現下麵竟然寬闊得很,完全不是表麵所呈現的樣子。那潭底很深,在接近水底的時候,隱約看見一絲亮光,向著那發光的地方緩緩走去,卻發現那竟是一個洞口,亮光就是從洞口外麵傳來的。
從洞口爬了過去,剛離開水麵,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一個甚為曠敞的石洞。
石洞內零散的堆著數不清的金銀珠寶,整個山洞被珠寶照得金光閃閃。
白鈺瘋狂的衝向那些珠寶,失聲道:“金銀珠寶,金銀珠寶,這裏果真有寶藏。”
木龍軒掃視著四周,除了金銀珠寶外,竟沒有其他東西。他眉宇緊皺。
身後的李澄指著對麵的山洞道:“義父,你要的東西也許在裏麵。”
木龍軒疾步向洞口走去。他心中蠢蠢欲動,竟按耐不住那份激動。
秘籍啊,秘籍啊,得到你我便是得到天下。
李澄駐足不前,目光清淡深遠。
寶藏,這就是堇國為了子孫能夠複國而留下的寶藏嗎?
可是,這些對於我來說卻沒有任何吸引力,若是隻是殺死現在的皇帝,我有的是機會,但是若想成為真正的皇帝,我卻遠遠沒有皇帝。一個真正的帝王,他的心裝的是天下黎民百姓,為天下百姓造福才是他崇高的使命。
如是為了複國而開戰,那受苦的也隻是百姓而已。當初堇國末帝昏庸無能,妄用佞臣才遭天下群雄討伐,這是他應有結果,堇國因此覆滅也是順應時代,曆史是不可能扭轉的,即便我有如此多的財富,又精銳的戰將,但是,現在天下民心響應現在的皇上,我出兵確是師出無名,根本不可能勝,隻能造成更深的罪惡。
我雖愧對堇國祖宗,卻為愧對天下百姓。
此時,琴聲從洞口傳出。
一陣刀劍聲想起。
李澄心中一凜,提起幾步向山洞走去。
一出洞口,他頓時驚訝。陽光耀眼,花香撲鼻,竟是別有天地。
這裏又是一個山穀。此穀繁花盛開,爭奇鬥豔,更有些不知名的異草遍布,異彩相間,令人胸襟為之一爽。
李澄剛驚訝於此處美景,卻見冷劍劈來,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抽劍而出,擋住來人的攻擊。李澄沉聲道:“你是誰?”
絕美女子淡聲道:“百花宮左護法,海棠。”
百花宮?
百花宮的人為何在這。
不遠處,木龍軒已於多名白衣女子陷入混戰。
身後跟來的白鈺也被另一個女子伏擊。
他突然覺得心中戾氣膨脹,頭腦混亂,手中的劍逐漸拿不穩。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驚,是琴聲。這琴聲竟能控製人的心性。
在山穀中間的岩石上在萬花簇擁中,一把古琴,一位白衣少女。
琴弦在她玉指下輕快彈撥,琴聲混亂急促,如暴風狂殺,掠奪神經。
木龍軒被琴音激得手中的刀狂亂砍殺,現在看來那不可一世的炎刹門主如發瘋了般,他的對象不隻是別人,還有他自己。
李澄暗暗叫糟,好可怕的琴聲,以木龍軒的內力來看,現在的武林根本沒有人能傷到他,而這女子手中的琴卻成無人能及的利器,一次又一次的刺中木龍軒。看著自己早中了別人的陷阱,百花宮的人早就在這等待自己自投羅網。
海棠身形閃動,她對著李澄道:“公子心懷天下,不願天下百姓受苦,是個好人,我家宮主說,若能與公子結為朋友便最好不過。今日,木龍軒必死無疑,請公子三思,是否願與我百花宮化幹戈為玉帛,結為朋友。”
李澄皺眉道:“你家宮主是誰?”
海棠指向彈琴者:“我家宮主的九天玄音天下無雙,即便是木龍軒也難逃一死。”
李澄望著百花宮宮主,定睛一看,頓死臉色大變。
木龍軒麵容已扭曲,滿頭俱是黃豆般大的汗珠,如野獸般喘息。突然間,一陣狂風著地卷起,千鈞鐵筆橫掃而出,直刺向彈琴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