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xx年9月11日。成功號ISS(InternationalSpaceStation)國際空間站安靜地飄距離地麵360公裏的地球同步軌道。自1998年以來,不斷加載的軌道艙令空間站的桁架上擠滿了各國送來的科技精品。這些當年價格高昂高科技產物,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貶值。
住在國際空間站上的宇航員,不像是去科學探索,到更像是去守夜打更。這空間站到底還能服役多久,各國宇航局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按照的空間站的原先的設計計劃,誰有錢誰掛艙、誰有能力誰派宇航員。但宇航熱後,人們關心納斯達克(NASDAQ)賽過了航天飛機。
冷戰時期,太空成了蘇、美超級大國競技場。那當初的星球大戰計劃最終演化成和平號(注:和平號空間站是前蘇聯的太空產物)上的合作。而一直由軍方出資支持和捆綁的NASA(NationalAeronauticsandSpaceAdministration),在新世紀獲得釋放和解脫。那太空大戰的想象一直定格在好萊塢演繹的《007》故事中。
軍方撤資後的NASA終於抗不住巨大的經濟和政治重壓,為此很多太空計劃都被無限期地擱置。而那培養宇航員本來就是昂貴而漫長的工程,因此也就出現了斷檔。
成功號國際空間站算是NASA新時代的產物,它不再賦予戰爭的需求。而是接替聯盟號的使命(注:聯盟號是世界上第一個非長久性空間站,是蘇聯於1969年1月弗拉基米爾·沙塔洛夫駕駛的“聯盟4號”飛船同“聯盟5號”飛船實行了接近和對接後的空間站),代表全人類和平開發探索宇宙。
遠遠看去,空間站就像幾串糾結在一起的銀色糖葫蘆飄在地球上空。其中使命號新居住實驗艙是一年前由NASA研製,最新掛接到空間站的。艙內設施算是先進而華麗,所以宇航員都稱這裏是現代城,掛接在一旁的原居住艙就像危舊老小區。
此刻,宇航員愛德華鑽進漂浮的睡袋裏,打算見他西方的周公。而他唯一的隊友華裔宇航員約翰·李,正在隔壁試驗艙裏寫日誌。銀色的反光從舷窗射進來,一切顯得是那樣安詳平和。
忽然,一聲巨響讓愛德華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以往嗡嗡的風扇聲似乎消失了,艙內安靜得可怕。他知道這不是太空幻覺,他期盼警報不要響,但僅兩秒鍾後,空間站內警報四起。
隊友約翰·李從實驗艙麻利地飄進來,他也被突如其來的巨響震驚。
艙壁暗藏著一個中心控製麵板,約翰·李推開暗板,裏麵計算機正聲嘶力竭地發出報警。“出了什麼事?”愛德華急促地詢問。
約翰·李望著屏幕,手有些發抖,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這樣的事件他們誰也沒遇到過。很快,電腦顯示屏給了答案:空間站遭到撞擊。約翰·李死盯著屏幕,一邊滾著鼠標輪子一邊查看損失情況。
“真糟糕,損壞的是多功能2號貨艙!距離我們不太遠”電腦平麵示意圖上一個區域已經被標成紅色。旁邊的節點艙也被注成黃色。
“趕快檢查損失情況……”愛德華催促。
約翰·李翻看數據分析說“應該是被擊穿了,裏麵的大氣都流失了。”
“還有機會能補救嗎?”
看著計算機裏顯示的指數,約翰·李的手心裏冒出冷汗“恐怕……來不及了。從角度上看,多虧是擊中了那貨艙,要是再偏一點,爆炸的恐怕就是咱們所在的太空艙。”
被擊中的是多功能2號貨艙,裏存放著一些給養,愛德華扒在居住艙的舷窗向外望去那裏已是一片狼藉,線路和鋼架都暴露著扭結在一起,太空食品飄在真空中。附近主桁架上掛著的氣密節點艙也正在氣體外泄,估計是爆炸碎片擊穿了節點艙的艙壁。
“上帝,是什麼襲擊了我們?難道是恐怖分子劫持了攻擊性衛星?”愛德華的猜測依據是日期顯示9.11。
“不會吧……”約翰·李在調集撞擊前的監視記錄。
“碰”地又是一聲巨響,那強烈爆炸將愛德華從窗口震開。他沒看見爆炸的位置,隻是覺得整個太空站的劇烈顫抖。
“上帝,這又是什麼在攻擊我們?”愛德華在窗口隻看見爆炸產生的碎屑,並沒看清爆炸物。
約翰·李抓住定位把手看了一眼閃爍的計算機,它並沒死機,仍在運行。“不像撞擊,憑直覺應該是連鎖反映……等下,我查到了,剛才是我們的氧氣促藏罐發生的爆炸。”
“哦不!”愛德華撲向舷窗向外看,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國際空間站中間的幾個艙室都被炸開,部分鏈接的太陽能電池板已經脫離桁架周圍漂浮,不時地與扭曲的氧氣瓶相互碰撞,因為是在真空,那碰撞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艙內的警報聲越來越多,約翰·李飛快地敲打鍵盤:“我們的電力在下降……備用電池組失去信號。”
愛德華歇斯底裏地咆哮:“快!趕快聯絡地麵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