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發都濕了,原本披散在肩頭的發全部熨帖在身上,有那麼些直接的散落在臉頰,她伸手勾了下,唇不經意的擦過嘴角,讓人血脈噴薄。
江少城眼睛都瞪大了,快步的走到台下,果不其然的,可不就是雲歌麼?!
大吼一聲,下來。
怒吼的聲音在亂糟糟的環境下,依舊清晰可聞,我眨了眨眼睛,望著離我幾米開外的男人,笑的更加大膽了。於是乎,手纏著鋼管,將臉貼上,輕舔了下鋼管。練習鋼管舞的時候,我就知道什麼樣的姿勢是最魅惑的,現在仰仗著一股酒勁,什麼也顧不得的做出來。動作一氣嗬成,結束的時候,我還故意的拋了個媚眼給他。
那是赤裸裸的挑釁。
這麼一套動作下來,下麵的觀眾自然是叫囂的更加激動了。反觀他,倒是赤裸裸的對比,一張臉由青變紫再變黑的.......
我想他是生氣了吧,可他生氣了,我卻異常的痛快!那是一種報複的快感.....正這麼想的時候,就看到江少城繞過旋轉樓梯一步步的往我身邊走,黑著臉,漆黑的眸子裏帶著凶殘的光芒,那一刹那,仿佛是看到了地獄裏的修羅。
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大抵就是我這樣的不知死活的。看到江少城如此的憤怒,我卻越來越興奮,一種被壓製許久的感覺蜂擁而上的衝入腦海,箭步上衝,直接的撲到了他的麵上,手勾著他的衣領,整個人都纏了上去。
“雲歌,你......”
沒有等他說完,我就吻上了他的唇來堵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我纏的緊,腳又勾上他的腰,整個人拿他當鋼管來纏了,一時間,他竟推不開我。
唇畔相處間,我看到了他帶著怒意的眸子,心一橫,就將舌頭探入。倆人吻著,總是需要換氣,等我實在不得已換氣的時候,江少城推開了我,他冷冷的說,“雲歌,你有種!”
冷漠的聲音破空而來,竄入我的耳裏,我顫了顫,終於,我感覺到了害怕。
低眉順眼的摟著他的脖頸,靠在他的懷裏平息著心情。可事情永遠沒有我想的那麼好,台上看似圓滿了,下麵似乎炸開了鍋。一聲聲的叫罵嘶吼,簡直不堪入耳,偷瞄了一眼,感覺下麵的保安們都要低擋不住了。
心有餘悸,顫顫的更加往江少城懷裏縮了縮。
“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我沉默著做縮頭烏龜,不敢反駁。人在酒精上頭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衝動,現在寒意衝淡了酒意,自然的,就知道了怕了。
“下來。”
我仰頭,眼眶裏已經帶了濕意,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將我這麼丟下來麼?心一橫,攢著他的衣袖更加緊了,我搖著頭,示意著我的情緒。
他眉一挑,目光遊離在我們的身上,“你這樣子,怎麼出去?”
話落,我的臉頰就紅了,才想起我們是什麼姿勢,我整個人如同布袋熊一般的纏著他,應該走不了路吧。
趕快的鬆開他,乖巧的站在他身邊,下一秒,肩膀上就落下一件衣服,更為驚恐的是,他居然攬著我的肩膀往懷裏帶了帶。頓時,我就僵在了那裏,仍由他撥動。嘴角上揚,斜了眼睛看他俊俏的側臉,心理甜滋滋的,他還是有些關心我的吧。
江少城在B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一鬧,自然時光祭的經理都出動了,連忙的到江少城麵前賠不是。
“給我封門,挨個兒檢查手機,拍照的錄像的都給我刪了。”
說完,就帶著我下去,在眾人的保護下,算是出了門。裏外的溫差大,就算我披了江少城的衣服,還是感覺到寒意入骨,哆嗦了下。剛剛的一切回想起來,好像一場荒誕的夢。身邊的男人呼吸如此的重,我知道事情還沒算完。
手腕被扣住,沒有半絲的憐惜,就被扔入車裏,接著聽到重重的關門聲。江少城踩著油門,飛快的竄出去,深夜的風很冷,隨著車窗吹到我臉上,涼颼颼的,尤其是我頭發是濕的,這樣子被吹著,更加的難受了。突然間,我就想起了我如此瘋狂的原因——身體裏埋藏著酒精。
我勾起了唇角,暗自的笑了,笑著笑著,就出了聲。“還笑的出來?雲歌,你可真的讓我見識到了!”
默了默,我才慢吞吞的說,“對不起。”
“別和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可不是我。”江少城打著方向盤急速的轉彎,我身子傾斜著差點靠到他身上,那個瞬間,隻聽見他說,“雲歌,你給我好好的想想。”
沉寂的氣氛,瞬間讓倆個人之間將至冰點,我抓著安全帶調整好坐姿,不再說話。一則是不敢,二則是我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