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銳點點頭,“你去陪他練武,其他的事情,為父自會安排。”
回到樹林,司馬玥正在習武,他是個認真的人,做事喜歡做到最好,也許和他在宮中生活了十年有關,他嚴格而內斂。
“玥叔叔,歇息一會吧。”司馬憶白藏起對自己妹妹行蹤的擔心,微笑著衝司馬玥打招呼,“也不是一時一會就可以做到的。”
司馬玥看到司馬憶白過來,早已經收住了架式,他所練的武藝不是清風劍,司馬銳隻把清風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這清風劍並不是說學就可以學,必須從小就開始練習,他隻是讓司馬憶白陪著司馬玥習武,逼他把自己所學的武藝精進一些。
做一個未來的皇上,其實並不需要武藝有多麼的出色,文才有多麼的超群,要的就是一份均衡。
而且,最重要的,留司馬玥在這兒,並不是要專門教習他武藝或者文才,反而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這是司馬明朗能夠想到的,對於司馬玥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又不會讓司馬玥本身想明白的地方。
“對了,憶白,怎麼沒見小敏兒?”司馬玥有些奇怪的問,“平常常見她和嫂嫂在一起,這有兩日了,竟然沒有見到她?”
“她有事。”司馬憶白微微一笑,溫和的說,“爹爹讓她陪著柳公子處理一些事情,畢竟皇宮中有些事情和規矩,柳公子不太熟悉,有小敏兒在一旁跟著,會好一些。”
司馬玥有些落寞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他很想念她,想念她溫暖的微笑,想念她那份天真的認可,在他麵前,她從來沒有掩飾的真實,讓他覺得,她是世上唯一一個肯把他當成平常人看真心對他好的人。
也許,就是他一直想要的溫暖吧。
玉妃娘娘對他很好,但那份好中有著疏離和尊重,因為他是皇子,有著尊卑之分;父親對他也很好,可疼愛中有著長輩的威嚴和距離,因為他們是父子。
隻有在司馬憶敏麵前,他是一個自由的,可以去疼愛她的正常人。
申莫言他們乘坐的大船通過關卡,非常順利。
司馬憶敏想,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親眼看著雷侍衛把銀票交給查驗大船的官員,然後,對方一揮手,“通行。”
她突然有些好奇,要是皇爺爺看到這一切,會怎樣想?
“在笑什麼?”柳炎君側頭看著司馬憶敏,溫和的問。
“我猜,皇爺爺看到這個,也會感慨,世上呀,最好不過是金錢,付了所有,換這無用的物件,人到底是聰明還是愚笨?”她一笑,眼神卻有些茫然,“當然,這些錢可以讓他們獲得輕鬆些的日子,娘說,人在世,不可苛責,有些事,並非情願,隻是世事所迫,隻要不違背天意,尚可無視。”
柳炎君笑了笑,淡淡的說:“你一直活在近乎與世隔絕的桃源之中,哪裏知道這些世上艱難,難道這船中所藏的冷夫人不是無辜?可又能如何,沒人可替,畢竟她交換的是大興王朝的未來。”
司馬憶敏歎了口氣,慢慢的說:“我到寧願自己是個被世人忘卻的人,可以安穩活在這山水間,不理這世間是非。”
“喂,兩位,照顧一下我的情緒如何?”一個聲音冰冷的加了進來,申莫言黑著臉看著在輕聲交談的司馬憶敏和柳炎君,他看見這小子就不舒服,“這是在我的船上,你們二位可不可以遵守一下男女有別的古訓,還有,姓柳的,少打司馬憶敏的主意,不然,我們就別想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