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充滿了血腥之氣,縱然她手腕上有手鏈,也是覺得惡心,差點吐出來,那種冰冷而溫熱的奇怪的甜甜的血腥之氣,讓她說不出的難受。“申莫言,你瘋了?”
“他肯定就在附近。”申莫言小心握著刀,小聲威脅說,“別學你的馬,沒事自己往刀上撞,這刀上有劇毒,而且刀風也有毒,你最好是屏住呼吸,免得中毒!”
“大將軍,在那……”有一個眼尖的黑衣人發現了一葉扁舟在大船的平行處隨意而行,那舟上隻有一人,立於窄小的舟上,著一身素衣,橫一竹笛,坦然隨意,並不看大船,那笛曲就如流水般,仿佛就是這笛曲將這葉扁舟慢慢行駛前行。
申莫言收回手中的刀,眉頭一鎖,脫口說:“我見過他!”
司馬憶敏看到那素衣男子,麵上一笑,果然是柳大哥,他真的沒有不管她,他既然來了,也就說明悅兒妹妹已經沒事,也許爹娘也已經知道她假冒冷悅兒去烏蒙國的事。
“柳炎君,有本事你上來。”申莫言高聲說。
司馬憶敏無意中看到那個抓了自己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為難,好像有什麼事想要說卻說不出來,呆呆的看著那葉扁舟。
突然,申莫言一拉司馬憶敏的手腕,竟然帶著她向著那葉扁舟的方向縱身躍去。他落於水麵,腳尖一點,再重新向前一躍,司馬憶敏猝不及防,險些掉入水中,隻得隨著他的身體向前,然後,落在那葉扁舟的上麵。
扁舟晃了晃,舟上之人依然吹笛,並未做任何驚異的表示。
“你就是柳炎君吧?”申莫言扣住司馬憶敏的手腕,盯著麵前這個吹笛之人,思忖這舟是如何前行,舟上並沒有除了這人之外的任何人,也沒有任何劃動之器。
柳炎君放下手中的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慢慢的說:“我們在邊關之處見過。”
“是,當時你就戲弄了我,引開司馬憶敏的馬然後讓馬再接她離開,是不是?”申莫言惡狠狠的盯著柳炎君,氣惱的說,“我當時就奇怪,是誰有這等本事,原來是你,沒想到,江湖之上人人敬折的醫聖是如此年輕之人。”
柳炎君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司馬憶敏的手腕被申莫言抓得極緊,有些痛感,她生氣的一掙,口中說:“好了,我們已經落在舟上了,你就不必再拿我當人質了,這等地方,我哪裏也去不成!”
柳炎君和申莫言同時一愣,又同時一笑。
司馬憶敏突然有一種相當奇怪的感覺,這二人似乎有某些地方有說不出的相同,這讓她一怔,沒再掙紮,盯著柳炎君和申莫言看了起來。他們二人年紀看來相仿,但是,五官並不相似,若論俊美,申莫言出色些,若論清俊,柳炎君更勝一籌。
“你在看什麼?”申莫言不明白司馬憶敏為何突然安靜下來,一直在打量他和柳炎君。
司馬憶敏眉毛微蹙,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明白,想了想,微微一噘嘴,困惑的說:“沒什麼,隻是突然間覺得有些奇怪,沒什麼,行了,你鬆開我好不好?”
申莫言鬆開抓著司馬憶敏的手,看向柳炎君,語氣一淩,凶巴巴的說:“你來這兒做什麼?”
柳炎君微微歎息一聲,看了看司馬憶敏,這丫頭是個聰明的,隻怕她用不了多久就會猜出其中秘密,隻是,她知道,會如何想,會如何選擇?早知這樣,當時就不應該與她相遇,如果當時不理她,不幫她,不記得她,此時定沒有這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