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停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衝天陽一笑,道:“謝謝施主,小僧法號覺圓,隻是門內師兄看我年小多叫我小圓,施主你就叫我小圓和尚就好了。”
愣是以天陽的定力也差點沒忍住笑,小圓和尚,哈哈,還真是貼切。
天陽憋住笑意,擺擺手道:“不謝,這還有水,要是炊餅硬的話,你就泡軟了吃。”
小圓和尚騰出一隻手拿著炊餅,單掌豎起,又是念了聲佛號,“那便謝謝施主了。”
天陽看著小圓和尚模仿大人的樣子,終於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了空大師也慈愛的摸著小圓和尚的頭,三人一起坐到了柳樹下,天陽拿出炊餅分給了老和尚幾塊,幾人就著清水便將炊餅全部解決掉。
天陽和了空大師聊天間得知兩人乃是玉州葉禪寺僧人,了空大師此次帶小圓出來,乃是曆練紅塵,也借此機會讓小圓多了解一些九州的風土人情,兩人已經出來半年了,到今天已走遍了玉州,這幾日才來到中州,正巧和天陽碰上。
又閑談一陣,天陽對了空大師的談吐修養頗感欽佩,言語之間的博學多識更另得天陽大開眼界,心中不禁對了空大師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旁邊的小圓和尚聽著兩人談天說地,大感無趣,無聊下竟然趴在了空大師的背上睡著了。天陽哈哈一笑,起身道:“眼見天色不早,不如我與大師就此分別如何?”
了空大師也直起身來,牢牢地將小圓放在自己的背上,回道:“善哉善哉,如此甚好,施主一路多加小心。”
天陽還禮,隨即禦劍離去。
了空大師看著天陽禦劍遠去的背影,蒼老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清光,喃喃道:“此子,不凡,隻是命理之間太過坎坷,若是日後不死,必成大器。”說罷,了空大師輕歎,臉上卻是有了幾分複雜之色。
……
元境後,天陽之前體內的真元猶如濃霧一般流遍周身,現在卻是一股股涓涓細流替代了之前的濃霧,體內真元增了數倍不止,原本需要禦劍大半個月的路程,天陽七日便回到了道真派。
大蒼峰,天空中呼嘯劍鳴傳來,慕容靈兒正坐在天陽的房前,怔怔的出神,剛一聽到聲音,立馬直起身子看向天空,卻是看到天陽正在衝自己微笑。
慕容靈兒兩眼彎成了月牙,欣喜不已,大聲喊道:“天陽哥哥。”
天陽揮了揮手,來到慕容靈兒的身邊,慕容靈兒一下子便撲到天陽的懷裏,天陽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回來了。”說罷,天陽感覺自己的胸前有些濕潤,卻是慕容靈兒哭了。
慕容靈兒抽泣道:“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天陽哥哥,我在地底塌陷後第二天便出去找你,找了好幾天,但總也找不到,最後我隻能在村子裏等你,但謝師兄和李遠昭回門派稟告崇吾山的事情後,師父因為擔心我,便強行把我帶了回來,回來後我便天天坐在你房前,就想等你回來了早點看到你。”
天陽將慕容靈兒摟在懷裏,輕柔地摸著慕容靈兒的秀發,一語不發,隻是心中有些莫名感動。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哭了,再哭我的小靈兒就哭成大花貓了。”
慕容靈兒抬起頭來,噗嗤一笑,捶了一下天陽,擦了擦眼淚,果然不哭了。
“謝師兄將情況稟告給門內後,門內沒有什麼舉動嗎?
兩人坐到石凳上,天陽問起。
“哦,對了,天陽哥哥,師父囑咐過我,說若是你回來了,便和我一起去見掌門,因為謝師兄和李遠昭並沒有完整的看到崇吾山整個事情的經過,所以讓我倆去詳細稟報崇吾山所發生的事情。”
天陽心中閃過千萬個念頭,崇吾山竟有妖族出現,而且修為道行更是極為可怖,實在是前所未料,再加上之前告訴師父沈正一的關於妖族奸細的信息,足以引起門內的重視,但門內若隻關心此事的話,大可不必找我倆,謝公明便可解釋清楚。恐怕除此事外,孟尊不光對妖族出現一事上心,也對那地下空間內那最後出現的黑衣人有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