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的一聲,天陽拔出了黑色鐵劍,指向夏墉,劍氣噴湧而出,現出白色氣旋,卻被陸鎮邦擋了下來。
百官無聲,誰也未曾想到,一場宴會還未開始,竟然已經發展到生死境地。
夏墉昂頭看向天陽,正氣凜然地說道:“陛下,今日反賊要殺我,而臣手無縛雞之力,隻能束手就擒,隻是,臣希望死後莫要厚葬,七尺薄棺足矣,另外,臣的家產也全部上繳國庫,以作軍資。”
“夠了!陸鎮邦,你難道也要殺了朕?!”劉封暴怒喝道。
劉封快步走上龍台,對殿內文武百官說道:“樓蘭元帥陸鎮邦和副帥天陽陰謀造反,大逆不道,現即刻剝奪兵權,捉拿歸案,打入天牢!”
禁軍湧向殿內,把天陽和陸鎮邦包圍起來,隻是,神色之間都帶有一絲猶豫。
陸鎮邦神色如冰,沒有再解釋什麼,隻是對周圍禁軍說道:“我自己走。”
陸鎮邦在走的時候,再也沒有看劉封一眼。端坐在龍椅上的劉封,此時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絲後悔,但隨即又好像想到了什麼,緊了緊拳頭,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天牢。
天陽看著從小窗中映進來的月色,心中憤恨難平,轉頭對陸鎮邦說道:“元帥,你為何阻止我殺了夏墉那個老匹夫,不殺他,怎能解我心頭之恨。”
盤坐在地上的陸鎮邦緩緩睜開了雙眼,說道:“你殺了他又有何用,皇帝昏庸才使得奸臣當道,就算殺了夏墉,第二天還會有十個,百個夏墉在皇帝麵前進獻讒言,你殺的完麼。”
天陽沉默,其實道理他也懂,根源是出在劉封身上,剛才的抱怨也隻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
“對了,天陽,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陸鎮邦說道。
“什麼事?”
“我要你去查一個門派。”
“什麼門派?”
“道真派!”
天陽一震,詫異地問道:“當今九州第一大派道真派?”
陸鎮邦點點頭,不帶絲毫遲疑地道:“不錯!便是九州第一大派道真派!”
“我本懷疑端木舒和雪山妖族有所勾結,所以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一路查下去,不僅發現端木舒確實和雪山妖族有所接觸,更發現了妖族和道真派之間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瓜葛。此事關係天下蒼生,我倆安危是小,人族安危是大,所以必須派我最信得過的人去查。”
“我不走!我走了,元帥怎麼辦?”
“皇帝不會殺我!就算他日夜盼我死也不敢殺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為了安撫民心,至多把我軟禁起來。但你不一樣,皇帝想要殺你的話沒有任何顧慮,而且,他一定會這麼做,通過你的死來警告那些跟我走的近的人,你,就是他們的下場。”
天陽沉默許久,說道:“可是我現在身陷囹圄,又如何能到中原去?”
“我早已準備好了,”說著,陸鎮邦從懷中摸出一枚藍色符籙,和巴掌大的一塊沾著血的,散發著極淡妖氣的布片。
“這符籙封了一次五行搬運之術,裏麵存儲的道力足夠你到達中州範圍,而這沾血的布片,乃是犧牲了十三個探子才帶回來的重要物證,從外觀上與道真派的道袍相吻合,隻是此等材質,就算在道真派也不會很多,恐怕與妖族所勾結的道真派之人定然身居高位,以你的資質想進入道真派應該不會很難。切記,在道真派行事萬萬不可大意,不等證據充分,不可莽撞,以免招來滅頂之災。”陸鎮邦說著把兩樣東西都交給了天陽。
天陽看著這兩樣東西,才知道陸鎮邦為他考慮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