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痕看著眼前宏偉的巨殿,實在是難以想象到已經沒落到極致的妖族是怎麼建造出這座大殿的。
殿內響起輕微的咳嗽聲,葉無痕回過神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須發皆白的中年男子正在殿門處等候。葉無痕抱拳微笑道:“原來是淵烈前輩,請恕晚輩無禮,讓前輩見笑了。”
那叫淵烈的中年男子擺擺手說道:“無妨,不知你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奉王的旨意,我天狼國在一個月內需要經過“訓練”的五千士兵,貴方無論需要什麼,我方都會盡量滿足!”
淵烈眉頭一皺,說道:“此事我需要向大人稟報,你且暫等。”
淵烈將葉無痕安排妥當後,轉身順著大殿後方一條幽深黑暗的通道走去。
幽深祭壇處,一團血色火焰在祭台上方飄忽不定,淵烈恭敬地站在祭壇下方。
“如此說來,天狼對樓蘭的戰爭,成敗在此一舉了?”一道聲音如清風般響起,卻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讓人分不清聲音究竟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淵烈道:“依屬下對戰局的觀察,恐怕天狼要畢全功於一役了,否則不出幾年,天狼將會不戰自潰。”
“既然如此,葉無痕所提要求全部答應,不過條件是兩千個未滿十三歲的男童精血。”
淵烈身軀一震,道:“難道陛下已經快要……”
“不錯,待得有了這兩千純陽精血,離我化形的日子也不遠了,到時候……。”
密室中風起,有寒意襲來。
……
接下來兩月內,樓蘭皇帝連發四道聖旨,前幾封還有體恤陸鎮邦守關不易的意思,但第四封聖旨中字裏行間含沙射影的指出陸鎮邦已有謀逆之心,不尊君臣之道,已然帶有逼問的語氣。
雪落關,城牆之上。
“此行,是非去不可了,”天陽歎道。
陸鎮邦站在城頭上,遙望天狼國已後退三十裏的大營,不發一語。許久,“此行,是非去不可了,”陸鎮邦重複道。
“隻是此次一去,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端木舒這次大敗之後太沉默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是這麼輕易認輸的人。”陸鎮邦帶著些許擔憂和疑惑說道。
天陽皺眉沉思,卻又無從理出頭緒,便說道:“以現今雪落關的防禦,就算元帥與我不在,應該也能堅守住,畢竟,這裏的每個人都是經曆數次天狼國進攻的戰士,能活下來的都是精銳。再說這次的聖旨,裏麵字字藏針,句句暗指,又有那李公公從中挑撥,要是再不去的話,都城那邊恐生變!”
陸鎮邦點點頭,“是了,這次的聖旨,使得我們不得不去,這趟樓蘭城之旅,恐怕不會太平,更兼有許多變數,吉凶難料。我們在那,必須要萬分小心,步步為營。”
“既然如此,我們便帶上風雷騎和黑甲軍護衛去往都城吧,”天陽擔憂道。
“此事萬萬不可,聖上已然對我們起了疑心,如果這次我們再帶大軍前往,形勢更會往壞的方向發展,對我們大為不利。”陸鎮邦擺手道。
天陽悚然一驚,隨即道:“多謝元帥提醒,此事是我疏忽了。”
“此行,我們便帶三百騎吧,還有,你馬上修書一封,派人送往都城,就說我們已答應前往赴宴,陸鎮邦道。
三天後,在夜色籠罩下,陸鎮邦和天陽在三百風雷騎的護衛下,趕往了樓蘭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