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蜈蚣精依然沒死,畢竟是千年修為,哪能那麼容易去了呢?可是,禪杖卻從頭到尾將他穿起來,他是動彈不得,禪杖的法力又從內到外不斷的折磨著蜈蚣精,蜈蚣精是生不如死,在最後一刻,蜈蚣精的身體發光發亮,一陣令人暫時致盲的金光爆發,蜈蚣精自爆了。
接著,眼前畫麵一轉,寒風徐徐吹來,才明白已經回到了陽間。那座寺廟依然不見,眼前隻是一片山林空地罷了。
身上所有的家當都散落了一地,基本都不能用,除了軒轅神劍。
我回過神來,一下子跪在地上把白蘿卜抱起來,她沒有醒來,呼吸十分微弱,我明白她快死了,如果不做些什麼,一切便都結束了。
我吃力的把白蘿卜抱起來,雖然她先前幫我療傷吸走了淤血,但這一夜的戰鬥讓我消耗重大,這個時候聽到有人上山,打著手電,是鄭無病帶著他的一幹兄弟過來了。
鄭無病一看到我這幅樣子,再瞧見地上法寶血跡亂作一團,就知道我們剛剛發生了一場戰鬥,不過卻是他無法想象的戰鬥罷了,還沒等他問,我就說。“張任天在那邊,你過去把他嘴裏的符丟掉,換上新的,立馬送去醫院,要不然就沒救了!”
鄭無病接過符紙,道。“那你們呢?車子我開上來了,我送你們下去吧。”
我搖搖頭。“這個事情醫院管不了。”說完,就毅然決然上山了。
祛邪符主治中邪,而蜘蛛精的毒也算中邪的一種,所以將祛邪符放在嘴中,可以緩慢的將被害者體內的毒素吸收出來,隔一段時間必須更換,但蜘蛛精的毒光靠祛邪符是不能解的,因為蜘蛛精的毒液還有一半不算是中邪,所以必須送醫院。
上次來鬼市的時候大概是八年前吧,這次,我抱著白蘿卜進入這裏,裏麵依舊沒有一點變化,還和以前一樣,大家都是匆匆忙忙做著自己的事情趕著自己的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抱著個有著貓耳朵和貓尾巴的少女。
我拿出八卦羅盤尋找老魏的方向,白蘿卜隻有他救得了,這個時候,我卻感覺到一股殺意,是誰?是誰想要殺我?難道是煉屍門的人嗎?
我閃身進入巷子裏,把白蘿卜安放在牆角,接著拿著殘破不堪的軒轅神劍走了出去。
巷子的出口已經站了一個男人,標誌性的白色頭發,讓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在鬼市遇到的人,而眼前的這個男人臉上掛著一股子滄桑,眼神憂鬱而悲憫,看到我之後,注視了我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
“找了這個氣味那麼久,終於找到了。我弟弟,是你們殺的吧?”
我沒辦法去否認這個,因為在人類世界,如雪一般白的頭發可是不常見的,他們相同的性質,讓我一瞬間就記起來,當年為了找師父,而在鬼市殺的那個白發年輕人,至今我都想不通那個白發年輕人是做什麼的,難道是另類殺人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