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小蛇妖,玄雲山上有很多和我一樣的小妖,有貓妖、狼妖、狐妖、狗妖等等等等。
我們統一有一個名字——魔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邪王說這是對我們魔妖而言最好的解釋。
在我懂事以後我才真正了解什麼是魔妖,魔妖其實還是妖,隻是我們是一群自由的妖,不受妖皇的統治,完全是一個獨立的存在而已。
魔邪王就是我們的首領,他總是將自己完全籠罩在一片黑霧中,我們隻是從墨顏的口中得知魔邪王是一隻虎妖,在我們還都是一隻隻不能化形的幼妖時,墨言就在玄雲山的半山腰上空出來的地方認真仔細的教導我們每一隻妖應該如何修煉,墨言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會變得很嚴肅,對我們也很嚴厲。
在玄雲山上,即使我們犯了一點點小錯,魔邪王都會讓墨言狠狠的懲罰我們,我很不滿。
每當這時,墨言總會用他那帶著暖暖溫度的修長手指輕輕的撫著我軟軟的身子,溫和的解釋,說魔邪王這樣做是對的,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的妖或者是仙都想要我們的命,我們是一群不被允許的存在,魔邪王這樣做隻是一種讓我們盡快適應的方法而已。
我相信墨言所說的每一句話,我也會因此與那些反駁墨言話的小妖們打架,我不允許別人對墨言的不信任,因為在我破殼而出,沒有見到我的母親慢慢在地上蠕動的時候,是墨言,將我從地上拾了起來捧到了他溫暖的手心裏,帶回了玄雲山,從那以後玄雲山就是我的家,而墨言,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想,如果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的話我會很幸福的。
一百歲的時候,在墨言溫和的帶著鼓勵的紫眸中我化形了,變成了和墨言一樣的有手有腳可以直立行走的“人”,墨言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小蛇,恭喜你長大了!”
我們每一隻妖都沒有名字,隻是按照我們的本體稱呼,如果有兩隻同類的妖時,也隻是會在後麵加一個號數,就像狐一一樣。
化形後就意味著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魔妖了,而我也被賦予了真正的名字,魔五。和我差不多時候化形成功的有十五隻妖,我們在可以化形前都經過了刻苦的修煉,除了墨言,在魔妖裏麵唯一一個算的上與我說得上話的是狐一,他被賦予的名字是魔六。
墨言有時候會讓我少和狐一在一起,我為他問什麼?
墨言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隻是淡淡的說,“有一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明白。”
我揚起頭看著墨言瑩光流動的紫眸,我不知道墨言到底已經多少歲了,我也不知道墨言到底是什麼妖,墨言從來沒有說過,我也沒有問過,可是我卻愛了他整整一百年,從我看見他的第一眼起,即使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到什麼是愛,可是我卻知道我眼中所看到的這個人在我的生命裏將會是最重要的存在,後來我懂了,我愛他,從第一眼開始,而且,還將繼續下去。
墨言說的話我不是很懂,就像他說的很多話一樣,也許以後我會慢慢的懂得吧!
我五百歲的時候,墨言讓我潛進妖皇的宮殿偷取一張地圖,那對於我而言並不輕鬆,但隻要是墨言讓我做的,我都會無條件全力以赴,墨言的意思我明白,魔六已經被排除在外了,而那份地圖對我們魔妖而言很重要,所以我隻是笑著對墨言說:“墨言,你在這裏等我回來。”
兩百多年的歲月裏我總會時不時的委婉的對墨言表訴我對他的感情,我不知道墨言到底有沒有察覺,他臉上的表情還有語言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但是我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妖皇的宮殿是整個妖界防禦最強的地方,我幹掉了一個出來置辦東西的兔妖,扮成她的樣子順利的進到了宮殿裏。
我用了幾天的時間將妖皇宮殿裏的大概布局打探清楚了,然後我才換上我自己的黑衣朝著書房的方向躍去。
一路上的暗哨明哨都被我很輕鬆的躲過了,這是在墨言長期訓練下的結果,很好,書房裏沒有人,我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
那份地圖記錄的是如何進到我們魔妖盤踞的玄雲山的路徑,玄雲山外有天然的迷幻陣,其他的人根本進不來,可是這次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得來的地圖,甚至不知道地圖的真假,可是我們還是得來,就算知道這隻是一個陷阱,我們也得來,而我們不會做無謂的犧牲,所以隻能是一個人來,我們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