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從畢茲開納海灣打撈出特拉伊諾的屍體。
湯姆·福德尼輕聲地罵著:“他是個好人,不過我們跟蹤的人也真聰明。”
湯姆桌對麵那個黑胖子歎口氣。
湯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建築群。越過城市上空,可看到華盛頓紀念碑穿透晨霧,直衝天際。他靜靜地站在那兒有好一陣子。最後他轉回身說:“再告訴我一遍。”
另一個人看著筆記本,鎮靜地說:“彼特·特拉伊諾,邁阿密的軍官,大約3個月前首次與阿克茲·德魯接觸。為安全起見,我們沒有直接聯係,不過我們知道他到了島上……”
湯姆抬起一隻手製止了他。“至於那個島的位置我們不知道吧?”
“隻知道離佛羅裏達州海岸有幾百英裏。最後一次看到特拉伊諾登上阿克茲·德魯的快艇,是向著大西洋東部駛去。”
湯姆點燃一支煙,歎口氣,“那兒有上千個島嶼。德魯的部隊可能建在其中一個上麵。這個鼠類旁族盜到所有的機密信息,從工廠、研究所、實驗室、政府檔案中!幾乎任何東西他們都能插上手,並且最終都與這個島嶼有關。通過島嶼,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那些機密送到其他任何地方。”
另一個人看了一眼手表,說:“我們最好到實驗室去,今天早上他們已將彼特的屍體從邁阿密空運回來了。”
“好吧。”他們離開那座堅實的褐色大理石大樓,向東走了兩個街區就到達了目的地。
當發現彼特·特拉伊諾抵達阿克茲·德魯的島嶼而死去時他僅有29歲。死後僅僅幾個小時,他的屍體便被扔進了比茲納海灣,通過這一線索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他死於海島,這回邁阿密是為了避免懷疑,而轉移了目標。
屍體被發現幾個小時內,特拉伊諾保存在一個破舊住所的一些與德魯有聯係的物品便被空運到了華盛頓。
湯姆·福德尼檢查了一下那些破衣服、舊行李箱和其他物品。最後眼睛卻注意到了一大幅古怪的水彩畫:8條顏色不一的繩索係住一塊濕漉漉的岩石。
“這是什麼?”他問道。
“一幅畫。前幾天畫的,”一個實驗人員說,“他們說特拉伊諾對藝術很有興趣,但不知道這兒應該算作什麼,8根彩繩係一塊岩石。”
“在衣服裏找到了什麼沒有?”那人皺皺眉頭。“在褲腳裏有一些沙子,沒有其他東西。”“他們肯定發現了他的身份,於是……”“但是他也一定在海島上待了好幾天。”其中一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會極力給我們留下一些表明海島位置的東西。”
湯姆搖搖頭。“我們事先沒有安排密碼。”“這幅畫可能會說明些問題。彼特雖然有興趣於藝術,但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他是沒有時間來畫畫的。
湯姆同意發言者的意見。他沒有見過彼特·特拉伊諾,但假若這幅畫作於最近時期,那麼他就有很好的時機把一些海島位置的線索繪製在裏麵。
“特拉伊諾乘快艇離開邁阿密是在哪一天?”他問拿著筆記本的那個人。“一周前。”
湯姆轉問實驗人員:“你能確認這幅畫是在上周內作的嗎?”
穿白衣服的矮個子揀起圖畫又一次仔細地檢查了它的色素,最後他告訴大家:“這是最近作的,確切地說不超過一周。”
“那麼他是在島上作的,一定是德魯從島上把這幅畫和其他物品帶回來送到了特拉伊諾的住所中。他們沒有認識到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到目前為止,他自己也沒有認識到。
實驗員———湯姆記得他的名字叫赫爾曼———把圖畫拿到了攝影室裏。“如果畫上記錄有什麼,紫外線和紅外線將會把它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