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暖風吹,海棠正酣睡
彩蝶飛,嬌蕊把人醉
不比牡丹雍容華貴
隻為你盡歡此歲……”
五月的皇宮。海棠比往年開的早些。
金色的琉璃在日光下閃閃發光。
皇城外,西北東南東北三路的禦林軍已開始攻城,號稱救駕的西南王帶著軍隊在距皇城五公裏的地方踟躕,既不說放棄救駕,又不說采取行動。招降的使者來了一次又一次。西南王手握虎符,在軍帳中走來走去。
“王爺,還沒有作出決定嗎?”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為西南王奉上茶盞。
“這原本是皇上的家事,讓本王如何插手?”西南王一臉為難。
“這一仗,咱們去了也未必能敵得過那三路人馬。現在的勢頭看來,政變已然成為定局,我打進去也好,打不進去也罷,都要順從天意啊。”
“天意,什麼才是天意。從一開始,這就是認為的錯誤!”西南王痛苦的把手插進頭發,眉頭緊鎖。
“這皇位父死子繼,有什麼錯誤嗎?”那女子娥眉微皺,不解道。
“唉,都是造孽,造孽呀……”
**還是一如往常的安靜。
司馬菀衝出子虛宮。
她溫熱的眼淚,她溫柔的話語,她被侍衛蹂躪的場景,她絕望的眼神,玉液池的湖水寒冷刺骨她飄然墜入,她脖子上的勒痕,她被血跡染紅的衣衫……
那些場景在司馬菀腦海一幀一幀的閃過。
“賢妃,你來了。”她淡淡的說。
“是的,我來了。”她亦淡然。
“你都知道了?”婦人放下手中的杯盞,緩緩起身。
“是的,我都知道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這麼多年了,你的良心不會覺得不安嗎?”
那婦人笑了,仰天大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江山社稷,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不過,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我隱藏得很好。我明明知道,你進宮就是個禍患。可是你隱藏得太深了,實在太深了,我竟相信了你……”
“這麼多年,我一直說服自己放棄仇恨。我是那麼努力那麼努力。可是,是你讓這一切浮出水麵。你表麵上你對我一如己出,可是事實上,卻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是你逼我的!今日,我就要為我娘報仇!”司馬菀近前一步。
“你還太嫩!想殺我?沒那麼容易!”那婦人揚手一揮,四下衝出無數禦林軍。“司馬菀,我這就送你去見你娘!”話音剛落禦林軍已將司馬菀死死圍住,步步緊逼。
正在這時,隻聽身後有人大喝一聲,“且慢!”
是他!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