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又對文靜說:“靜靜,你真厲害。”
小司真聽不得高克嘴裏一口一個靜靜叫著,真想抬腿走人,何必當電燈泡不識趣,但他一想到回家後的冷清,他的屁股像粘在椅上似的沒動。
小司說:“剛才堵車來著,我提前出來的。”
高克把菜單推給小司說:“大哥,你看你想吃什麼菜,吃完飯,我們唱歌去。”
小司忽然想起前些天地溝油事件,他有些反胃,但為了排解寂寞,他也隻好忍了,點了幾個菜說:“現在還有位置嗎,去唱歌。”
高克說:“我朋友開歌廳的,我早就吩咐好了。”
“你又和你以前的朋友聯係啦。”小司想起高克從前不務正業的樣子。
“靜靜,大哥說話就是關心我。”高克對文靜說。
文靜這時才說話,她對小司說:“司大哥,上次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說完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小司看文靜這個女孩太豪爽,便也喝了一杯,說:“沒事兒,隻要你們倆個人能重歸於好,我都不在乎。”
高克見他們言歸於好,便問:“大哥,你和曉雲現在怎麼樣了。”
他這一問,正問到小司的痛處,他裝作很堅強的樣子說:“沒事,她現在出國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
高克驚訝地問:“她出國了,都出國了,還能回來嗎?”
小司喝了一杯酒說:“她讓我等她。”
文靜插嘴道:“司大哥,我看你還是別信出國前女人的話,那外麵的花花世界還不把曉雲的心勾走哇!別說一個女人都堅持不住,就你們男人若是出了去,用不上幾天早就把國內的生活忘得一幹二淨了。”
文靜的話使小司想起曉雲說過她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都有所改變的話來,他的心還真的一沉,但這一瞬間的不堅定被他內心的堅持給擋了回去。
高克推了推文靜說:“你別瞎說曉雲,曉雲不是那樣的人,她是個單純的女孩,絕不世俗。”
文靜聽高克替曉雲說話,不悅,說:“哼,一提到曉雲,你就來精神,你忘你現在離不開我了嗎?”
高克一邊輕打自己的嘴巴一邊說:“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這張把不門的嘴,趕明兒個給它套個糞袋,省得它竟往外噴糞。”
文靜攔住斑克的手說:“我看也是,別打了,打得怪讓人心疼的。”
在小司麵前打情罵俏的兩個人讓他看得心裏很窩火,他看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旦談起戀愛來,在戀人麵前整個變了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說是精神病都不為過。曾經的自己在曉雲麵前不也是這個樣子,耍貧打鬧的想讓曉雲高興,然後再滿足自己的私欲,那時有多麼的甜蜜,可這一切離得太遙遠了。
這頓飯吃得小司五髒六腑甭提有多難受了,酒可以解悶時喝,但絕不可以在一對無視他人的情侶麵前喝,這樣的酒喝了既傷神又傷胃。小司去衛生間裏嘔吐後跟著他們去了歌廳。
當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充斥著小司的耳膜時,他覺得舒服極了,全身心的放鬆,他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音樂可以麻痹一個人的神經,真的是這樣。
高克和文靜兩個人根本沒有心思去k歌,小司腦袋有些暈暈在坐在電腦前點歌,他點的全是憂傷的情歌,他唱了一首《怎麼說我不愛你》蕭敬騰的歌。唱著唱著他回想起第一次吻曉雲時的場景,他想起欠兒攪在他和曉雲中間的樣子,他控製不住悲傷,手持著話筒哭了,哭成淚人一般。男人輕易不流淚,不到傷心時,任何一個男人絕不會流下傷心的淚水。今天的小司實在是太落寞,對於他和曉雲的愛情還能不能繼續他不確定,最關鍵的是他還愛著曉雲,他真的不想失去曉雲。所以,當他唱到‘擁抱著感受著彼此的呼息聲’時,再也抑製不住淚水,任淚水在他的臉上流淌。
音樂聲裏伴著小司的抽哽聲讓高克和文靜不在親昵,傻傻地看著小司背對著他們抖動著肩膀,他們在此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小司,隻是互相對視用眼神交流他們是否該走過去,安慰著這個傷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