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無精打采地回到辦公室不停地發短信息,可這些信息都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同事們遞給他一支煙,本已戒了煙的小司,又重拾起即燒錢又‘燒命’的香煙雲吞霧罩。連他的同事們都察覺出今天的領導有些不尋常,但一般性的關心,小司均不回答,他也不想跟同事在一起講他個人的隱私,這是現代人常見的防備心理,就怕謠傳後越來越變味,所以心房從不對外人講是現代人的通病。
小司終於挨到了下班的時間,他第一個衝出辦公樓,打了一輛車漫無目的地滿城尋找曉雲,把兜裏的二百塊錢‘逛蕩’沒了,出租車把他扔在離家有十公裏的地方,出租車就一溜煙兒的功夫沒影了。
小司不‘怪’出租車的‘無情’,隻怪自己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主動的低姿態的去哄曉雲,不管誰對誰錯,自己是個爺們,怎麼能跟女人一般見識。但木已成舟小司也沒有辦法,現在這個局麵是,曉雲的電話打不通,去單位也找不到這個人,難道曉雲真的就是他生命裏的一個過客嗎?住一陣子把自己的心帶走不回來了,小司絕望地想著,可他的腿也不閑著。
這十公裏的路程,小司足足走了有五個小時,以平均每小時兩公裏的速度前行,到最後他的腳都磨起泡了,他的眼睛還在路上搜尋著曉雲的身影。有幾次,他看人家姑娘的背景像極了曉雲,從人家背後走過去拍那姑娘的肩,把那個姑娘嚇得喊娘,弄得小司恨不得有個地縫就鑽進去了。
臨到家時,小司抬頭看看樓上窗戶裏沒有一絲光亮,他還要祈禱曉雲一定在客廳裏打著小燈看電視,但失望總比希望來得更殘酷。迎接他的隻有一條狗,小司無心理會欠兒那瘋狂的歡迎儀式,脫下鞋一瘸一拐地進臥室裏看了一圈後,便躺下抱著曉雲睡過的枕頭睡去。
在夢裏,小司無數次夢見曉雲向他奔跑過來擁抱他、親吻他,可又無數次地夢見曉雲轉身離去,任他喊任他追都追不上他心愛女人的腳步。小司醒後淚水打透了枕巾,身體裏的各個關節酸痛無比,整個人像一個僵硬的機器毫無血色,他生病了。
小司身體無力地把冬天裏的厚棉被翻了出來,都蓋在身上,可身上陣陣寒冷讓他自己覺得被窩裏一點暖意都沒有,隻感覺到厚厚的棉被壓在身上沉沉地挺厚實,這種厚實帶來的一點踏實感讓他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離家出走一天的曉雲,在第二天到達演出地點時才打開手機,她手機裏的收信箱已滿,在她休整期間又打開手機逐條地看著短信,都是小司發的,全部都是悔過書,看得她咬著牙不讓淚水湧出,她怕被別人看見自己不安的心情,是帶著情緒來工作,所以堅強的忍住所有的悲傷。
等曉雲看完所有的短信後,還是被感動了,於是她沒有關機,她想等小司打過來,可等到演出結束曉雲收拾行裝的時候,小司還是沒有給她打電話,並且短信一個也沒有。曉雲原本心中升起的希望,瞬間又失望,躊躇了很久終於撥通了小司的手機號碼,心中盤算著該怎麼跟他說,電話通了,但沒有人接,曉雲在電話響了八聲後掛斷電話。隔了十分鍾又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又撥了電話,依然是沒有人接,最後曉雲不停的打,打了六次之後居然是提示關機。
曉雲絕望了,她想有可能是小司見她不接他的電話,生氣了,用以牙還牙的方式對待她,原來自己真的把小司想得太完美、太好,其實不然,僅從這件事情上就足以看出小司是一個多麼自私又心胸狹隘的人。曉雲住在旅店裏躲開身旁的同事,偷偷在衛生間裏哭泣,她怨恨自己早早地把身體交給對方,男人都是在未得到時千方百計地討好你,輕易的得到後又百般無奈地覺得女人不過就是如此裝純潔。曉雲覺得小司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對於這樣的人自己不必過於傷心難過,要挺起胸膛選擇自己的人生,不依靠男人過活,沒有男人照樣活得精彩,曉雲聽到同事敲門想用衛生間,便匆匆洗把臉,臨走出衛生間前給小司發了一條短信後,把手機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