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呀,怎麼了。”小司揉著眼睛說。
“聽說,她家裏出了點事兒,徐徐都不來上課了。”曉雲說。
“不知道,那你問一問,我一個男的打聽人家的家裏事兒,不太好。對了,那你知道她家出什麼事情嗎?”小司說。
曉雲想了想說:“嗯,據說好像是她被她先生給打了。”
“家暴?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小司脫口而出。
曉雲坐了起來說:“你的口氣怎麼那麼輕鬆呢?好像你很默許男人的這種行為?”
小司心想完了,自己又踩地雷了,以要沒完沒了地跟曉雲解釋了,他馬上說:“沒有的事兒,我還能允許男人打女人,我這輩子最看不慣的就是男人打老婆,多沒種,多沒出息。”
曉雲用質疑的眼睛和口氣問他:“真的?真的嗎?人一般不假思索說出來的話是真話,你剛剛就是。”
“哎喲我的神仙,饒了我吧,我現在在你的麵前早已現原形了。”小司趕緊澄清自己的觀點。
曉雲笑了,說:“那好吧,我打個電話,看她方不方便,一會兒我們倆看看她去。”
小司想到如果要去探望徐總,不能空著手去呀,徐總是個女人又被老公打,這禮不能輕呀,還是攔一攔曉雲吧。
小司說:“你剛回來,也不休息休息,等你不累了,咱們再去看徐總。”
曉雲的電話已經通了,曉雲示意小司不要再講話,小司閉上嘴巴心想:最好徐總不要接電話。
小司的願望沒有達到,徐總沒接電話,她的女兒徐徐接的電話,徐徐聽見曉雲的聲音,高興得馬上邀請老師去她家裏,因為她的媽媽心情很不好,爸爸也不在家。
曉雲撂下電話看苦著臉的小司說:“怎麼了,你願意去嗎?”
“不是,那個,徐總她老公在家沒。”小司問。
曉雲歎口氣說:“沒在家,徐徐說她媽心情很不好,願意讓我們過去。”
小司心想一個小屁孩,還知道大人心情不好,懂什麼呀!可自己又不能說什麼,即使在這個時候跟曉雲攤牌,也沒有用處,因為已經通知徐總那邊我們要過去探望她,板上釘釘的事兒,就算了吧,湊活著活吧。
小司的囊中羞澀曉雲仍然不知道,當他們來到水果店裏挑選丙籃時,那一個果籃就要花掉好幾百,曉雲看出了小司不高興的神情,她誤以為小司來看望徐總是她所迫,所以在付帳的時候曉雲搶著把錢付了。小司見曉雲付錢,心裏很高興,他打算近半個月來在曉雲麵前付錢的時候盡量拖延一些,好讓性子急的曉雲主動付錢,這樣自己沒錢的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掩飾過去了。
今天所有的花銷小司都是這樣給‘躲’過去,他雖然解了自己的難關,但在曉雲的心裏卻像堵座山似的,她又不能跟小司說自己為了付點錢而不高興。主要是小司今天的表現太令人費解了,平時都搶著花錢的,今天隻要到結帳時他不是在那裏磨磨蹭蹭,就是慢悠悠地左掏右掏錢包像老年癡呆似的裝傻,曉雲都看出來了,可她又不在說什麼,隻能暗自憋氣。
到了徐總家後,曉雲把剛才的不快收了起來,小司看見徐總家住的是複式樓羨慕極了,但他在曉雲麵前又不敢露出豔羨的神情來,因為自己目前隻能給曉雲兩居室的住房環境,所以羨慕歸羨慕,現實是殘酷的。
徐徐領著曉雲和小司來到了主臥,徐總躺在床上,等曉雲走到她的床邊時,眼前的一切把她嚇著了。隻見徐總的一隻眼睛已變成‘烏眼青’,兩麵的臉頰處都有一個紅得發紫的手掌印,嘴角處的結痂說明此前流過血,再看她的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甚是嚇人。
曉雲拉著徐徐出了主臥,小聲問:“寶貝,你爸爸呢?”
徐徐低著頭眼裏噙著淚水說:“爸爸好些天沒有回家了。”
曉雲摸摸她的頭說:“那誰給你做吃的。”
徐徐說:“我有小食品。”
曉雲站起來拉過小司說:“太可憐了,這孩子就吃小食品,要不,你下去到飯店點些菜,給她們娘倆吃吧。”
‘又要花錢’,小司的頭腦裏閃現出這幾個字來,現在別跟他提錢,誰跟他提錢他就火大,錢在他現在的生活裏已經讓他變得極其摳門、極其能算計。但現在麵臨著又要出去定餐,他在想該如何推掉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