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時候為了滿足女人的口腹之欲,寧可勒緊自己的褲腰帶也不能斷了心愛女人的美味。小司也是這樣,明知道自己所剩錢糧不多,可為了某些所謂的麵子之類的虛榮,不得不在暗地裏撐得很辛苦,也不願跟對方去分享自己的難處。
等小司結帳的時候發現又吃進去一張百元人民幣,心痛不已,可又不敢流露出舍不得的情緒,在回去的路上,他心裏盤算著這個月該怎麼過,他想到最近曉雲有演出。他便對曉雲說:“最近你是不是有演出呀!”
曉雲想了想說:“嗯,是有演出,哎呀,我最近又多吃了,你看現在都幾點了,又吃夜宵了,我不能再吃了。”
小司心裏竊喜,因為他知道每次隻要曉雲到外地去演出,肯定在演出前都要餓一陣肚子,主要是曉雲對藝術完美的要求,不希望自己的身材多增加一點點的脂肪,如果多出那麼一丁點兒的脂肪,像她這樣的舞蹈演員會有負罪感的。所以小司在這件事情上仿佛是提醒著她有演出,而實際上是不希望曉雲再到外麵吃飯,在家裏吃會省很多錢的。
曉雲沒意識到小司是在算計著錢,反而很感謝他及時提醒有演出,最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想吃東西,就是一想到美味就會立刻想出去吃,她也想該管管自己的嘴了。
小司又問她,說:“這次去幾天?”
曉雲笑著說:“去三天,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這幾天我會少吃點,等我回來的,哼哼,我要吃好多的。”
小司看著曉雲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真後悔提醒她有演出,他真希望曉雲走到月底再回來,那時他不僅能攢個五、七八百的,希望自己在這個月裏在多拉些單子來,沒準下個月又能有一筆不錯的收入。可他聽見曉雲說就‘三天’,太少了,而且曉雲準備走之前會有所節製的吃,但她要等到回來後大吃特吃,這麻煩可大了。
小司陷入了沉思當中,他此時想到了伸手朝父母借錢,可剛剛跟父母信誓旦旦地表示以後再也不用他們替自己拿錢了,怎麼好意思再張嘴。小司怪自己提前把貸款一次繳清,自己太衝動了,手裏一點過河錢也不留,太不成熟了。
在曉雲臨走的前幾天裏,曉雲真的是什麼美味都誘惑不了她,她隻吃些清水煮的菜,但小司看見曉雲大腳內側有掐痕,便問她是怎麼回事?曉雲不好意思地解釋說,當她看見小司吃雞骨架饞得流口水,但要克製住自己的嘴巴,隻能掐自己的大腿,所以才會有紫色的痕跡。
小司聽得心驚肉跳,他想這女人對自己太狠了,為了要身材不惜在自己的身上動刑,怪不得社會上常流行一句話說:女人對自己要狠一些。看來這句話還真不是用嘴吹出來的,是實際行動幹出來的。
曉雲出差演出的這幾天裏,小司過著清湯寡水的生活,吃煮麵條拌腐乳湯,欠兒最開始的時候聞一下就走了,氣得小司跟它吹胡子瞪眼的把麵條往它嘴裏推。欠兒的嘴巴好像兜不住麵條似的往外漏,小司看地上剩的都是半截麵條,罵欠兒不知好歹,浪費農民種的糧食,說它是好日子過到頭了,吃點麵食都不願意吃了等等。總之,欠兒對食物很挑剔,可小司真不慣著它的臭毛病,不吃,餓著!丙然,欠兒在餓一餐後,麵條拌腐乳湯也能吃了,最後一天的時候腐乳吃沒了,小司給它拌臭豆腐湯,欠兒吃得可香了。
小司在這三天裏省了好多錢,應該說省了三天的買菜的錢,曉雲在家的時候他每天買菜就需要差不多幾十元錢。按理說買菜花不了那麼多的錢,問題是小司幾乎每天都要買熟食,熟食是很貴的。所以小司在曉雲回來的那天晚上算了算,自己這三天裏差不多省了有二百塊錢,心裏還挺美的。但轉念一想,明天曉雲回來,自己省的這點兒錢,唉!越想越鬧心,他幹脆將頭埋進枕頭裏睡覺。
第二天一早,小司為了防止曉雲去飯店消費,他從不去菜市場的早市買菜,這回他也混跡於大叔大嬸的行列裏,專挑一些吆喝聲大的菜農那裏買菜,還買了一些肉,自己做,很省錢的,就是不知道曉雲願不願意吃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