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小阿哥反而叫得更歡了。“小壞蛋,小壞蛋,夏瀟是小壞蛋!”
夏瀟撇撇嘴,不理它了。偏頭看向鄧留勳,但不說話。
鄧留勳當做什麼都沒看到,沒有一點反應,但在夏瀟灼熱的視線下,還是破了功,語氣卻是冷冷的:“有事說完就走!”
夏瀟笑得一臉討好:“嘿嘿,師父,你先別生氣嘛!我不來練琴是有原因的,你不能沒有理由就胡亂生氣吧?”
鄧留勳瞪她:“沒有理由?是誰一聲不發說請個假一請大半年還沒有音訊的?是誰不經商量就自己說退出就退出的?夏瀟,這可不是你來玩的地方!”
夏瀟見他真有些生氣了,知道自己這回真是做得過分了,但第一次被人吼的夏瀟還是忍不住小委屈:“那我是真的知道錯了,現在不就是過來給你道歉的嗎!”
鄧留勳看著小阿哥,不理她。
夏瀟委屈的咬了咬下嘴唇,也倔強的轉過頭不看他,輕哼了一聲“哼!”
兩個人就這麼僵著,誰也不讓誰。
太陽高掛著,熾烤著大地,雖然樹藤下也還涼快,夏瀟還是流了一身的汗。
抬起右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繼續和鄧留勳僵持著。
“曬死了,快曬死我了!”小阿哥又很合時宜的開口了。可是那兩個人都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回屋吧!回屋了!”小阿哥已經開始焦躁了。“老倔強,小倔強,兩個倔強!倔強!”
夏瀟小心的撇了一眼鄧留勳,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錯了就是錯了,你也隻管懲罰我就是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還不行嗎?”
“不是有人說要退出了嗎?”
“退出了,退出了。”小阿哥又在一旁湊熱鬧了。
夏瀟瞪了一眼小阿哥,又瞥了一眼小傲嬌的某人,低下頭,像頭溫順的小貓。
“沒說要退出,隻是請假而已……”
“哼!想回來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要接受懲罰,不然你那些師姐師哥可不服。”
夏瀟想無視他那一臉無奈的樣子,好像這不是他的想法似的。
夏瀟悶悶的說:“哦,什麼懲罰?”
鄧留勳右手在下巴上來回摩擦,思索一番,說:“看護花房裏的花三個月,算是你讓師母想你想了這麼久的懲罰吧。”
夏瀟撇撇嘴。“知道了。”
“看花,看花,懲罰,懲罰。”
夏瀟狠狠的瞪它,可是對小阿哥而言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鄧留勳提起鳥籠,起身走在前麵。“現在去練會琴,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偷懶。”
夏瀟站在後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可是這段時間她根本就沒碰過琴,於是慢吞吞的跟在後頭。
短短的一段路,心裏已經萬馬奔騰了。
本來是打算要來辭別的,可是最後還是忍不住留了下來。
鋼琴一直也是她的夢想,隻是現在的她突然有些迷茫。
但再一次踏進這裏,那種想要在舞台中央大放光彩的強烈願望又湧上了心頭。
或許,有一些東西並不是她心裏永遠跨不過的坎,隻是她還沒有找到跨過去的方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