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大地,淡淡的月光仿佛為下方的山脈籠罩上一層銀幕,天空中團團的霧氣,一切都顯的如此安寧,甚至可以說是寂靜。隱約的,前方的天空中似乎有一點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放大,當它終於到了眼前,破開霧氣,才可以看出,那是一柄劍,很普通,沒有一點雕飾,沒有多好的材質,隻是一柄閃著寒光的鐵劍,然而,鐵劍卻好像大了一點,沒錯,是大,應為在其上還載有一人,一身白色長衫,略長的頭發在風中顯得有些淩亂,全身淡淡的白光閃爍,與劍上的光芒一樣,雙手結印,一道法印打出,劍的速度陡然爆漲,呼嘯著向前方飛去,周圍的霧氣被攪動,久久才平息下來,“快了,你們一定要堅持下來。”
雲溪澗,青雲宗關押重犯之地。
“少宗主呢?你們看守雲溪澗是怎麼看的,就是怕他去,才將他關押在這,你們到好,幫他開門?你們也知道他是要去幹什麼,要是宗主追不上,少宗主出一點事,我看你們怎麼交代。”在深穀中傳來一陣怒吼。
就在白衣青年過去不久之後,山峰上方又是一陣更猛烈的波動,藍色光芒閃耀,一隻巨大的藍色蒼鷹振翅呼嘯而過,大有扶搖直上九萬裏的氣勢,而其背上所站的老者看上去卻是十分焦急,仙風道骨,周身卻散發一股淩厲的殺氣背後長劍顫動,下方山脈中的靈獸都在退縮,而那些弱小的野獸都早已龜縮於洞穴之中。
天漸漸亮了,黎明到來,陰沉的天空中,俯視看不清下方繁華的城市,遠眺東方上也看不見那一輪紅日。白衣青年腳踏飛劍,向著下方城鎮中的刑場俯衝而去。
刑場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些布衣平民,然而一個個的眼中卻是有著悲傷,刑場中已躺著許多的屍體。“哎,趙將軍一身為國,愛戴百姓,守得我們j這一方安寧,作為一個精忠的老將,他更是三朝元帥,卻如此受小人的陷害,滿門抄斬。”人群中,幾個書生在小聲的議論著“別說了,趙氏一族,就剩下那兩個孩子了和趙將軍,明明還是兩個孩子,卻要遭受這種痛苦的箭刑。
刑場中,三十弓手早已是箭在弦上。”行刑“高台上的那一聲命令,卻在宣召著這兩個孩子和那趙將軍生命的終結,以及趙氏的滅亡。
綁在木樁上,趙將軍雙眼中流露出的,是絕望,是悲傷,更有無邊的憤怒,撇過頭看著綁在旁邊的木柱上的兩個孫兒,更是悲從中來。那兩個字如同無常的鎖鏈一般,他已絕望的閉上雙眼,而那兩個孩子,早已嚇得麻木了。
然而,他卻沒有感覺到箭矢射中身體的痛楚,有點隻是一陣金屬斷裂的聲音,以及周身的鬆弛的感覺,睜開眼,前方是一個白衣青年,以及懸浮在空中的一柄長劍。他不可思議的盯著那柄長劍,因為,那是他的天蒼軍的製式劍,當年隨他征戰沙場。
”你是誰?為何來?“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白衣青年單手一揮,一柄柄冰劍浮現在空中,對著下方的弓手,以及高台上的行刑官。轉過身微笑著說到:“我?你不會認識,但我父親當年征戰沙場,那支軍隊,你知道。天蒼軍,統帥,趙蒼。”青年麵露悲色,記得當年天蒼軍最後一次出征南方邊境,那或許是天蒼軍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次戰爭,我的父親,再也沒有回來。我和母親走投無路,是你安排人將我們和其他戰死的戰士的家人送去各地謀生,我們和其他人正好被你親自送去了青雲宗的外門做雜役,而你當年留給我一柄劍,天蒼軍的製式劍,你說父親能勇猛殺敵,希望我也能能好好拿著它,保護好母親,或許那隻是你的一句安慰一句鼓勵,但那是改變我一生的話,你是第一個能這樣對待我們的人。“說完,又是一到劍氣斬出,將兩個孩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