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沒搭理這兩個吃貨小子,轉頭和田大牛說起話來,可是說什麼呢,軒轅澈一向發號施令慣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與田大牛交流,抬眼一瞅兩個湊頭在一起數糖的小崽子,輕咳一聲指著兩人道,“二包是我家老三,皮蛋是田春家的老六,他們兩口子暫時回不來,就讓皮蛋跟著我們夫婦回來給爹娘磕個頭。”
田大牛自是聽說三妹田春是嫁給了軒轅澈手下地一個王爺,於是點頭歎氣說,“三妹有心了。”
然後盯著麵前的茶杯說可能是楊柳歲數大了,如今沒事不是念叨二妹田雪,就是念叨三妹田春,然後就念叨雲影,什麼時候能將她們姐倆接回來看看,還有楊敏之,星兒,兩個孩子,怎麼也是一走就不回來了,一個個地怎麼都不戀家呢。
至於老爹田壯,本就是個少言寡語的老爺子,這不一聽說他們一家子過來,忙慌慌地就差了他過來看看,說到這裏偷瞟了軒轅澈一眼,然後請求軒轅澈能不能隨小妹去星源小鎮見二老的時候麵部表情能稍稍柔和一下,並說他們二老不過隻是佃戶出身的尋常農戶,小妹突然地就領了個當過皇帝的女婿過來,他們怕福薄受不住那。
軒轅澈讓田大牛給說得也是心底一突,萬一他一上門二老就那麼嘎嘣兩聲過去了,至於是嚇得還是所謂地福薄有什麼關係,人若死了,阿朵隻會將二老的死扣在他腦袋上,然後他們這天下還沒遊就又有了隔閡,他這麼些年,終於幹了見對阿朵心思的事,可不能因著他一張臭臉而壞了整盤棋啊。
於是,姍姍然地猛吞了口唾沫,輕咳一聲問田大牛,要如何做才能讓老爹看起來他是個麵部表情柔和的人?
田大牛直接被軒轅澈地反問給問愣了,然後又從兜裏掏出一把糖遞給軒轅澈,“嚼糖吧,當年我去你們府上見王妃,也是很害怕,然後我就買了一把糖蹲在你們府門口嚼了半天,終於把嘴練利落了,然後我貧困的生活就像那糖一樣甜了起來,我覺得是那糖帶給了我勇氣和好運,所以,你不妨也試試看,盡管大老爺們吃糖很丟臉,不過我給你的糖可比我那會買到的糖好吃多了,這是我娘子親手做的,小妹小時候也可愛吃呢。”
軒轅澈苦著一張臉望著手心裏的糖問田大牛,“有沒別的招?”
田大牛搖頭,然後看了眼二包和皮蛋,“這事我連你大姐都沒說,所以也決計不會告訴小妹地,你放心地吃吧。”
軒轅澈皺眉將糖裝了起來,兩人又沒了話說,然後,田大牛給他倒了杯茶,軒轅澈就慢慢品著喝了,然後,田大牛就再給他倒上一杯,軒轅澈又喝了,如此往複,一直熬到後半晌,再抬頭就看見二包和皮蛋趴在一旁的榻上睡著了。
隨之,軒轅澈指了指兩個孩子,對田大牛道,“孩子睡著了,我送他們回去。”
田大牛點頭,於是,兩人一人抱了一個出了雲中仙。
回到安心苑,將兩個孩子交給丫鬟送到房中安置好,軒轅澈命人去看田朵從外書房回來了沒,若沒回來,就說大姐夫來了,他就不信那賊書生墨千葉還有借口拖著。
兩人坐在大堂裏沉默地繼續喝茶。
好歹沒一會兒,田朵就回來了,一看還真是大姐夫田大牛,忙過來給田大牛見禮。
田大牛自是知道田朵的身份不同往日,哪兒敢真受她的禮,忙說他還有事,說明兒讓她大姐帶著孩子們回娘家,她大姐也想她想得緊,說完,向軒轅澈行了一禮就告退走了。
軒轅澈等田大牛一走,問田朵這屋裏有沒盥洗室,他內急,田朵給他指了下院子西南角的茅房,軒轅澈不再說什麼,一陣風地就溜進了茅房。
同時,被憋地同樣內急地田大牛則找了個荒廢地溝渠解決了下,然後覺得自家薇兒定要找個門當戶對地嫁過去,若不然他覺得自己和老爹一樣會被這些高門大婿給嚇得少活好幾年。
解決完內急回來的軒轅澈淨了手,很是不滿地皺緊了眉,這農莊裏就沒個屋子裏有盥洗室的房子,看來這兒的條件也不怎麼地,除了表麵工夫漂亮外,內裏也就那麼個樣。
田朵沒搭理他,問他大姐夫都和他說了什麼,他有沒對大姐夫不敬。
軒轅澈說沒說什麼,就是兩個人坐著喝茶,倒茶,再喝茶。
田朵橫他一眼,說一會兒明媛過來跟他請安,讓他別還像在王庭似得板著張臉,怎麼說他也是明媛的親舅舅,是除了明珠和劉飛揚以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之一。
軒轅澈想到田大牛也是這麼說,他不由懷疑難道平常的自己當真就是老板著張臭臉,“阿朵,給我拿麵鏡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