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抬手嘩啦了下她的頭頂,“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也就是你從來不信我。”
“你不想報仇稱霸天下了?”雖然他那樣說,田朵還是不由在追問一句,這大概就是姐弟戀的通病,何況若論歲數,她可不僅僅是姐姐的歲數那麼簡單,再說,稱霸天下幾乎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即便是超越了這個時代千年的現代男人心裏也無時不刻在心底有一個稱霸天下地王者之夢,何況他本就是土生土長的古代男人。
軒轅澈將她緊緊地攬進懷裏,頗有些感慨道,“我戎馬生涯多半生,為星兒掃平了兩個國家,剩下那隻最強大的虎就留著他自個去解決吧,至於報仇,等星兒一舉將天順給滅了,仇自是就報了,何況還有父王在暗中幫他,現在南蕃剛滅,不僅我們需要糅合南蕃各部族,天順又何嚐不是,在未來十來年,我們和天順注定會有這方那方的邊境摩擦,但大戰不會爆發.
等下一次大戰爆發,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龍爭虎鬥,你說地,人生短短幾十年,我總不能將一輩子都耗在戰場上,所以,剩下來的日子,我就帶著你和二包去雲遊天下,吃光這天下所有的美食,一直以來,這王庭困地不僅僅是你還有我,現在有人接班了,我還不甩手就跑,難不成等星兒在外邊玩野了,讓我這當老子整日看得眼饞,所以,在這小子還沒開竅前,咱們帶著二包先跑,嗯,不說這個啦,還是說明兒給咱二包封個什麼王?嗯,你說說,我覺得唐王不錯,這小子愛吃肉愛吃糖地,聽著就心甜。”
田朵一聽立馬否認不行,雖然她不認為她家的吃貨二包有唐太宗那樣的魄力,不過這名字就像詛咒一樣,誰又會曉得將來會怎樣,於是,她略微思忖了下道,“我看不若封裕王,富裕的裕,將來二包就做個吃遍天下的富貴閑人。”
軒轅澈含笑意味不明地點頭附和,“嗯,寓意不錯,可你就不怕將來你的吃貨二包,成了禍害天下女人地罪魁禍首,裕和欲雖同音不同字,但聽起來都是那麼一個音,若是誰咬字不清,這意思可就變了。”
說著大手就探進她的裏衣……
翌日早朝,軒轅澈就宣布了立星兒為太子的聖旨,沒過兩個月,又一並封了幾個公主和三皇子,三皇子的最終封號是逍遙王,大名叫耶律雲。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乾亨十年的三月。
自從軒轅澈有了退位要帶田朵和二包雲遊天下的想法,這三年來就一直在為出行做準備。
現如今的南蕃民眾隨著朝廷安排地南來北調的幾次大遷徙已經徹底和原中山國百姓和遼越百姓糅合在一起,相信再過個一二十年就再也分辨不出誰是南蕃人,誰是中山國人,誰又是原遼越本土人,老百姓隻要有安穩富足的生活誰又去那麼在意到底是那國人,當然對於那些自以為血統高貴存著複國夢地皇室遺脈,常常尋個機會就鬧騰一番,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存在。
且這樣的前朝餘孽往往就像那會打洞的老鼠般一時半會根本肅殺不清,軒轅澈認為現在遼越的大局已定,至於那些尋釁滋事地老鼠就留給星兒那小大人去處理吧,且這小子的潛力還能進一步開發。
乾亨十年三月的農耕節,就是由星兒執掌地祭天大典,雖然一年前星兒就開始在暗裏替軒轅澈批閱奏折處理朝政,文武大臣們已隱約猜到軒轅澈的意思,但是沒想到正值壯年地軒轅澈當真就那麼灑脫地放了手,而太子雖然年齡小,但在處理政事上確有可圈可點之處,唯一欠缺地就是閱曆,但這一點也不是不可避免,隻要太子肯廣開言路開門納諫,有一班老臣新秀輔佐沒準會給遼越帶來更好的未來。
主要是他們在心底從骨子裏畏懼這個從一進入遼越就雙滿沾滿了血腥的王,雖然當今的王在王後的勸導下將遼越百姓的生活水平從連溫飽都不能滿足的貧困線提升到了頓頓有肉有菜吃地準小康生活,可是,這些仍舊洗刷不掉當年王的冷血弑殺,那就像在牆上釘釘,隨後拔掉釘子而留在牆上地洞,就算日後你用土填掉了那個洞,可在你看到那個地方仍會想到這個地方原來是釘過釘,留過洞地。
軒轅澈對星兒在農耕節的表現很滿意,從農耕節回來後父子倆在禦書房談了半天,最終將星兒繼承大寶的時間定在了入冬時節,具體那日得讓欽天監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