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想想,活該她受罪,最好她肚子裏的臭小子被那至陽蠱蟲吸幹了精血,等生下來一看,原本被他們兩人捧來捧去的機靈鬼居然是個隻會嗬嗬笑的傻子,哈哈,到那時才真是對那死女人最沉重的打擊,一想到再過幾過月會有個傻子降生,他倒真想看看這對夫妻間的精彩表現,於是,原本晦暗無趣的生活仿若在前麵又點起了一盞盞的明燈,照得慕容潮汐心潮澎湃,恨不得明天就讓那傻小子出生,如果他是掌管世間生兒育女的神的話。
而合眼躺在躺椅上的田朵正閉目養神聽青蔥的彙報,照青蔥的彙報,穗園現有的庫存不僅能供應整個南蕃國百姓的嚼用,就連半個天順朝老百姓的嚼用供應也綽綽有餘,目前要看地就是田朵是將這些糧食用來賣還是無償供應增加功德值,因為這幾年下來,穗園積攢地功德值實在是少得可憐,若照目前的速度來看,最起碼得再等二十年才有可能再升級。
田朵算算,再過二十年,她就五張了,兒子,女兒沒準連娃都生了,手不自覺地撫上肚子,想想那能測試靈根的五彩靈珠,以及開宗列派地係統獎勵,終究還是覺得現在不太需要那些東西,眼下,趁她還活著,應該多多為後代子孫攢銀子,等有一天她老了,最起碼讓她的後代子孫餓不著。
而她縱然有千年的壽命可活,也得在合適的年齡死去,若不然就違背了人的生長規律,至於假死後的她要遁去哪裏,現在她還沒譜。
半個多月後,衛烙從星雨島回來,拿來了第一批地懷表成品,一共十二個,按照各人的屬相定製的私家訂製品,衛烙將成品拿來後,田朵第一就挑了衛烙的屬相給了他,其餘地按各自的屬相分別差人送了回去,宮主主子共九個,多給了星兒一個,等他遇見楊敏之的時候送給他,剩餘的一個給了田春。
但翌日早朝,耶律翼就將脖子上的懷表拿出來在朝堂上顯擺開來,引得朝中大臣紛紛問他是從哪兒來地,有這麼好的東西,怎能不獻給王上,有些看不慣耶律翼的直接一頂大帽子就扣了上去,這是位高權重藐視皇權的大不敬,論罪當誅。
耶律翼當然不能說這是王後娘娘賞給自家媳婦地,然後自家媳婦看自己眼饞地厲害就送給了他,若這樣說,戴上這好東西還是沾老婆的光,這讓他顏麵何存。
於是,他衝朝上眾臣嗬嗬一笑,眼卻隻往龍椅上坐著地那個龍靴瞟,能站在議事殿上得見聖顏地那個不是人精,在受到耶律翼的暗示後,撇撇嘴,很聰明地不再敢給耶律翼抹眼藥,而是各自拿出自己的手腕向軒轅澈表起忠心來,尤其是文臣,眾所周知,耶律翼原先在老汗王當政時期就是個替老汗王專幹隱私事的混不吝,除了老汗王的令,別人的令他誰也不聽,且又年少有為,最終將龍椅上的這位混世魔王給帶了回來,成為遼越王的最貼心心腹。
可就算是再貼心的心腹,王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不管怎麼說,奚王耶律翼也是歸屬在武將行列,王上既然有心文武並舉,那是不是也該賞枚懷表寬寬文臣的心。
軒轅澈在心裏將臭顯擺的耶律翼給罵了個底朝天,害得耶律翼當場打了數個噴嚏,於是,很想以大不敬地罪沒收了耶律翼的懷表再轉送給文臣,不過想想他那表的來曆,軒轅澈終沒當場給他沒臉,而是罰了他掃半個月馬圈。
最後,咬著後槽牙忍痛割愛送給了一個與他同屬相地戶部尚書以表對眾文臣地倚重。
喜得那戶部尚書忙磕頭謝恩,並且在軒轅澈以後推行地各項政令中拚了自己的老命發揮自己家族的各項人力物力財力無條件支持軒轅澈的各項政令,對以後整個遼越的發展起大了很大的推動作用。
甚至在後來的史書中記載,有一塊懷表興旺了半個遼越的說法,可見戶部尚書的家族在遼越王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不僅樹大且深。
退朝後的軒轅澈很是悶悶不樂,而田朵早收到了消息,於是,將自己的那塊遞給他,並用傳字靈石給了他傳了條幾個字,一塊懷表換一個文臣的死忠,這買賣相當劃算。
軒轅澈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還是有些悶悶地傳了幾個字,道理你夫君我懂,可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像樣的禮物,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摸,咳好好看,就被我轉手送人做了平衡朝綱的工具,想想這王上當地很沒意思,真希望,一晃眼十年就過了,然後這位子我理所當然地就丟給了星兒那小老頭,然後我就你和龍兒,還有肚子裏的臭小子雲遊四方去。
田朵白他一眼,手上運力又敲了幾個字過去,若是老王爺沒死,你是不是會放下仇恨。
軒轅澈很快就將字傳了過來,可父王畢竟是死了。
也就是說星兒沒告訴軒轅澈,他在天順見過淵親王,並且淵親王不願意來遼越的事。
田朵走過去將他握在手中的表重新戴在脖子上,“其實送表並不是件吉利的事,所以打一開始我就沒將我的這隻給你,但是我們可以換個說法,懷中握表就像握住整個世間,而你從現在起就掌控了我一生的時間,這豈不比你自己掌控自己一生的時間來得美妙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