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敏之手腳麻利地將外翻地飛肉用特製的消過毒的醫用剪刀給剪除,在傷口上先灑了跌打藥酒,又上了金瘡藥,方用白色的細紗包紮好傷口。
星兒的傷口處理後,隻見他咬牙低頭讓楊敏之平趴在床上,用同樣的手法給楊敏之包紮。
等兩人將傷口都處理好了,方命令道,“四喜,去拿兩身衣裳來。”
四喜是星兒的貼身小廝,從星雨島帶來的假太監一枚,也就是守在門外想報信的那個小內侍。
田朵不吭不響地去衣櫃裏給兩人一人拿了一身衣裳遞過去,結果,楊敏之一歪腦袋就看見了田朵,而星兒因背對著田朵,很是後知後覺地接過衣裳自己穿了起來,邊穿邊向楊敏之抱怨,“太白哥,照理說,娘親早該到了哦,怎麼今兒這麼慢還沒到,你說,不會娘親先去看龍兒妹妹吧,要是讓娘親知道龍兒差點就給……,咦,太白哥,你眼睛咋啦,我看看,你背上受傷,又不是神經有毛病,你隻擠咕眼作甚?莫非是今兒風大,你眼角中風了?”
說著還去抻楊敏之的眼皮要看他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楊敏之一副你是祖宗我真敗給你的眼神,從床上跳下來,恭敬地喊了聲,“姨母在上,請恕敏之沒有保護弟弟,有負姨母的重托,請姨母責罰。”說著就跪在地上請罪。
星兒這才回轉過身,和楊敏之並排跪在地上,“娘親金安,星兒作為男人,沒護住龍兒妹妹和眾姐妹,有負娘親的信任,星兒自願閉門思過一個月。”
這兩人一個沒喊皇後娘娘,一個沒喊母後,一個叫姨母,一個叫娘親,個個都打親情牌,希望能減輕點責罰。
田朵繞著兩人轉了兩圈,直轉得兩人頭頂冒虛汗,渾身都緊繃著,將自身的真力與靈元力都集中在屁股上,以防田朵冷不丁地就踹上他們兩腳,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田朵有動靜,就在兩人稍有鬆懈地時候,兩人的屁股上結結實實地一人被踹了一腳。
被踹了這麼一腳後,兩人同時舒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兩人喘足氣,就聽田朵道,“去給我弄兩碗冷水,兩幅搓衣板來。”
不一會兒就有小內侍將要的東西拿了上來。
田朵指著那搓衣板和兩碗冷水,“去,頭頂兩碗冷水,一邊門後一個,明兒早上,那碗裏的冷水向外撒一點,你們兩個就接著跟我跪著,什麼時候能做到碗中水滴水不漏地跪倒第二天早上,什麼時候算完,你們兩個跪著的時候,腦子也別跟我閑著,明兒早上吃早飯前給我交一份檢查報告,什麼時候反思地夠深刻什麼時候算過,若不然,哼哼,……”
“娘親,我和太白哥身上都有傷呢,能不能等傷好了再體罰。”星兒哭喪著臉道,心裏簡直委屈地要死,頭頂碗滿滿的冷水,還不讓撒,她以為這是玩雜技呢。
田朵繞著星兒轉了一圈,冷哼一聲道,“身上有傷是借口嗎,那些想刺殺你們的凶手難道會因為你們身上有傷就不殺了你們了嗎,你來告訴我,若我是那刺殺你們的殺手,你們兩個現在還有命在嗎?在島上沒教過你們,不管在哪裏都要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高度警惕,現在整的一個兩個渾身都是傷,還有臉來給我哭疼,來人再給我多加四碗冷水,兩人肩上一邊多頂一碗。”
“姨母,星兒的傷在肩上……”楊敏之試圖為星兒說清,卻聽星兒咬牙道,“太白哥,別說了,我頂。”
田朵親自看著他們跪在門後的搓衣板上,由內侍將滿滿的六碗水放在他們的頭頂和肩上,出了大殿,將負責保護他們安全的暗衛叫出來問清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弄得兩人都受傷。
原來一開始幾人看冰雕看花燈玩猜謎玩得都很暢快,可是隨著離王庭越來越遠,向王庭方向而來的人流與向外城走的人流就變得越來越擁堵不堪,他們這些改了裝的暗衛雖然極力給各位主子擠出一條路來方便眾人出行,可無奈人太多了,有那好色的貴族子弟就趁機想占些女孩子的便宜。
因著幾個主子都穿得是平民衣裳,所以那些人就趁著人多擁擠的時候,要非禮長公主,結果讓楊敏之和星兒二話不說就將那些人給揍成了連爹娘都認不出來的豬頭,本來這事自家主子沒吃虧,揍了也就揍了,想非禮長公主,沒將那些人一刀殺了喂魚都是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