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血更紅更豔,紗有多白就預示著他們的愛就有多蒼白可笑,而那個新娘的臉她看清楚了,卻更錯愕了,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她不由喃喃出聲。
就在這時,她被人用一股大力搖醒,而她仍不能從夢境中自拔地低語了怎麼會呢?
“什麼怎麼會呢,你都做了什麼亂七八糟地夢?”
當耳邊傳來軒轅澈那特有的厚重之音時,田朵又環顧了周圍的環境,是在一間布置得很有現代氣息的總統套間裏,如若忽略軒轅澈與環境相違和的古袍,田朵乍一醒來,很覺得自己真回到了現代,可是透過圓形的天窗看到樓頂上那紅紅綠綠的蔬果時,田朵知道她沒有回到現代,而是到了念園這座銷金窟。
明白了自己身在何處,田朵坐在床上久久不動地發著呆,她不明白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一個夢呢,還有最讓她不能理解的是楚秀言竟然是祁陽的未婚妻,且還用一把手術刀狠狠往祁陽身上補了一刀,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田朵懊惱地用手扒拉著腦袋並雙腿並用地在床上踢蹬著。
軒轅澈望著她如此小女兒態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同時也很奇怪她究竟夢到了什麼,讓她的情緒若過山車般來回地變幻,於是,踢掉了腳下的鞋子,雙手托腦地躺在她一邊,“嗯,夢見什麼了,別告訴我你又夢見那個死鬼啦。”
田朵還沒從自個的情緒中跳出來,順嘴就回了一句,“那個死鬼。”
問出口方恍覺能在軒轅澈口中的死鬼還有哪個,除了田偉琦還是田偉琦,於是,不由詫異地望向軒轅澈,“你怎知道。”
軒轅澈白她一眼,心底不由嘀咕,除了夢見他,你會若打了雞血般興奮不已,別人誰有那本事,同時一股酸溜溜地味道一點不受控製地就蔓延在整個心田,不過很快,他就將那酸溜溜的味給壓了下去,再興奮,他也是個死人,而今他就好好地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喜怒惱。
嘴上卻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
這樣的回答很白目,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往往說地最多的還是這樣沒營養又白目的話,田朵不想再去想剛剛那奇怪的夢,因為她想不通想不明白,對於想不通想不明白的事,她會暫時放下,也許有一天就相通了也說不定,人的大腦是個很奇特的存在。
突地想起那個被淵王妃存留的神識給燒地魂飛湮滅地董相,雖然她很希望那幹癟老頭就是頗有大能董清舒的爹,若真是,現在已經那幹癟老頭子處理掉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就不用擔心這幹癟老頭子在某一天突地竄上她辛苦建立起來的星雨島,從而毀了一島人的性命。
但希望終究是希望,究竟是不是還得從軒轅澈的口中親自證實,因為據她了解的董顏卿可是個胖胖地麵相很是和藹有點類似和珅勁頭的一個奸賊老頭,與那天渾身瘦的若皮包骨子似地幹癟老頭可謂是判若兩人。
於是,她輕咳一聲道,“那個,問你個事,能不能如實回答。”
軒轅澈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微撇了下嘴帶點譏嘲道,“喲,這天下還有鳳影宮宮主不知道的事,還真是納罕,嗯,看在你給我做了一頓番茄肉絲麵的份上,問吧,但先說好,軍事機密恕不奉陪啊。”
田朵白他一眼,“誰稀罕,我又不像某人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戰爭狂。”
隨之雙腿盤坐在她一邊,先用神識查探了下周圍,方壓低聲音道,“那個,那天晚上的那個董相,是不是天夏王朝曾經的宰相董顏卿?”
軒轅澈低眸垂了眼瞼,點頭輕嗯了聲,然後別過臉去又若蚊子哼哼了聲對不起。
田朵點頭,“知道對不起,還不到無藥可救。”但她今天的重點不是為找她算那晚的帳,於是,她將他別到一邊的臉用手掰了過來,異常認真地盯著他如墨般越來越深邃的眸子,“你真的確定那幹癟老頭就是天夏的宰相董顏卿,是丹青聖手董清舒的親爹?”
軒轅澈看她如此謹慎的樣子,不由微蹙了眉頭,但最後還是重重點了下頭,“怎麼,有問題?”
“沒事,我就是想確認下,因為那幹癟老頭與我了解的董相外貌嚴重不符,所以很是懷疑那老頭的身份。”田朵想起當日董顏卿給軒轅澈的親筆信,輕咬貝齒思忖片刻又道,“你是不是和那老頭還有什麼交易,若不然他為何甘願聽你驅使?還有那個,你上次給我的上品靈石從哪兒弄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