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縫上嘴(1 / 2)

在遼越和中山國一帶有多年栽培曆史,深受兩國人民的愛戴,而兩國在農耕節也都是先播青稞,可見其在百姓心中的位置要高於中原的小麥。

首次播種青稞按流程,應是用牛拉著耬,後麵再有人把扶,把扶的人選原本訂得是德妃歐陽倩如,田朵身為皇後,隻要將青稞種子倒進播撒種子的漏鬥裏即可,待漏鬥裏的種子播沒,再倒進去就可以了。

可誰料不識農耕為何物的德妃歐陽倩如在牛還未開動,就使勁向前推那耬的扶手,然後不知怎地就崴了腳,若不是田朵在旁扶住她,她肯定會當場摔倒在田間地頭,在人前鬧笑話是小,觸了農耕節的吉利才是大事。

不過,幸好耬還未動,於是,田朵的眼神就瞄上了剛出月子的多妃楚秀言,結果,這位也是個好看不好吃的菜包子,隻見她收到田朵的眼神迅速別過臉去。

田朵眼神淩厲地又朝身後的諸多貴婦望去,隻見一個個低下頭去。

沒辦法,田朵隻好將自家三姐搬來救急,其實,這點活擱平時,她一個人就能辦得利利索索,但現在她的身份,不容許她既扶耬又播種,那樣做雖能顯出她的能幹,但卻喪失了中山國太子慕容汐的貴氣與傲氣,這不是她願意看到地,當然這是大義,至於小義還是虛榮心作祟不想讓看她笑話的人得逞。

而且吉時已到,若再耽擱錯過了吉時,雖然德妃出了岔子,但老百姓並不曉得其中的真實原因,隻看到她這個皇後在拖拖拉拉地不幹活,於是,她抬手就指向了田春,“奚王妃,過來為本宮扶耬。”

得了自家夫君嚴重敲打地田春望著這位神似五妹的王後,有些不確定道,“王後,是說我嗎?”畢竟這農耕節第一耬得身份尊貴的人來扶,她雖然也有誥命加身,但論資排輩仍是輪不上號地。

田朵望向計算時辰的沙漏,輕聲低喃一句,“錯過良辰吉時,可怨不得本宮。”

聲音不大,但順著風一吹,正好讓田春聽了個清楚。

田春一聽這可不好,剛在宮裏受了池魚之災,被禁足在家廟,現在好不容易借著農耕節出來透下風,可不能再給夫君闖禍了。

好在今天穿的是胡服,扶耬這件事對她實在是小菜一碟,於是也不想王後是如何就看她順眼了,直接抬手將額前地一縷碎發掖到耳後,走到那耬後扶好把手。

待牛一動順著牛的拉動向前推動著耬播種。

兩人都是慣幹活地,雖有幾年沒一起合作過,但稍經磨合,兩人就配合默契地將青稞播了個來回,別小看扶耬,扶耬可是個技術活,既不能用力過大也不能當個假擺設似得一點不用力,沒幹過這活地,讓她猛一上手,落個德妃這樣的崴腳是輕的,重的扶不住耬,反被耬能拖老遠。

一圈青稞播完,有那不服輸的貴婦私下議論,不就是播個種,看奚王妃顯擺地。

於是,與交好的貴婦商量,她們配合著也上去播一圈,結果二人上去,扶耬的貴婦走了沒十步遠就被那耬給帶倒在地,她驚嚇之下,越發抓緊了那耬把手,而拉樓的牛感覺後沉吃力,更加賣力地向前跑起來,而播種的貴婦一看不秒,很是厚道地想扶那拉耬的貴婦一把,結果被牛後蹄給踢傷了胳膊。

不知誰尖聲叫了聲,“牛瘋了。”

牛受著驚嚇,撒開蹄子就朝前瘋跑,田朵看那架勢,若不將那還死拽著扶手的貴婦救下來,這貴婦沒準得被拖死,默運靈力,腳下一發力,手中寒芒一閃,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那套牛的繩索懶腰砍掉,隻見那耬在慣性作用仍向前衝出了一米多遠,可見那牛的速度有多快。

被耬拖著的貴婦倒也是個有膽色地,遇到這麼驚險地情況,尋常婦人早嚇得哭天搶地,而這位整個過程一聲未叫,田朵正想上前扶起她,並例行公事地詢問一聲,有沒傷到哪裏?

話還沒問出口,然後就聞到混雜尿臊氣地臭味迎麵撲來,本欲上前詢問狀況的眾貴婦聞到那股味,紛紛地掩住了口鼻停止了腳步。

眼望那貴婦被蹭地破爛不堪並露出白皙膚色的衣衫,田朵脫下外衫給那貴婦搭在身上,並換人過來將這貴婦和被牛踢傷胳膊的貴婦扶走請太醫診治。

至於那瘋了的牛自有男人們將起製住,因著早用活物祭了天,所以盡管這牛闖了禍,人們也不會再將其一刀斬殺。

有了中間的這個小插曲,其餘的貴婦再不敢逞強,短暫休息後,在穿上備用外衫的田朵帶領下點了粟米,黃豆,紅豆,小麥,玉米,高粱,黃瓜,番茄,土豆等農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