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兩個女子的容貌雖稱不上國色天香,但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那股為人妻室所擁有地端莊賢惠的氣質真不是出身平民的田朵能教地出來地,其實,若不是這兩個人的身份來曆太複雜,將這樣的女子娶進門還是很利於後代的子孫繁衍。
“島主,你的事我聽祖父講過,也很佩服你的為人,我出身武將之家,同樣,也喜歡你這樣什麼事都放在桌麵上的快人快語的豪爽性格。”
林寶釵起身朝田朵拱了拱手道,“我要留在島上,人家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我已與田俊熙有了婚約,家人也將我送到此地,那我與其回去給家族父兄添亂,還不如留在此地,至於我們的婚約,若是田俊熙認我這個未過門的媳婦,那麼,來日方長,等有水道渠成的那一天,我們自會喜結連理,若是田俊熙心有所屬,那麼我林寶釵有手有腳,還有父兄給我的陪嫁,自認也不會比誰差到哪裏去,也相信終有一天會尋到獨屬於我的白馬王子。”
她微頓了下又道,“但眼下這樣若圈豬一樣無所事事的日子我的確是過膩歪了,若是,島主肯信我,不妨讓我做個女教習,教島上有心學武的女子一些基本的武功,這樣再有流民上岸,也不至於如此輕易地就遭人折殺****。”
聽了林寶釵的表態,田朵不由多看了這姑娘兩眼,能說出這番話地定也是受話本小說荼毒不小的天真少女。
“寶釵已做了決定,那麼你呢?”田朵微笑著望向紀詩霜道。
紀詩霜望了眼身旁的林寶釵,“寶釵,我想和島主私下談談,不知可否?”
林寶釵微點了下頭,然後向田朵告辭。
田朵含笑向林寶釵端起茶來輕抿了一口。
等聽到林寶釵輕掩上房門,紀詩霜方抬頭望向田朵,“我要與島主談筆交易。”
田朵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紀詩霜煙波淡然地望田朵一眼道,“我知道離星雨島不遠的地方有一處靈脈,在靈脈上種出來的糧食要比普通地方種出來的糧食好吃很多,既然島主你有心開拓荒島,我想那個地方島主你先開墾出來要比開墾別的地方來地有價值地多。”
田朵心下一驚,若真有靈脈,能在靈脈上種植糧食蔬果,就能讓穗園裏的果蔬從陰暗處轉向太陽光地下,再不用偷偷摸摸地在別人睡覺時,她悄悄潛入庫房當那搬運工,不過,麵上田朵故作平靜道,“你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如何曉得靈脈一說?”
紀詩霜自是想到田朵不會信她,又道,“島主可能不知道,像我們這樣世家大族的背後往往都是有仙界的大能者在身後做後盾,每十年,紀家的仙祖都會派人下山來挑一些資質良好地孩童隨他們去修仙。
可是紀家最近數百年來幾乎都未出過什麼資質奇佳的修煉人才,而我們紀家的老祖困在元嬰期數百年之久,如若紀家在未來幾百年再沒有有本事的後輩脫穎而出,等老祖歸天,紀家在仙界就會失去應有的話語權,進而慢慢凋落成泥退出仙界,沒有仙界人的支持,那麼在世俗界風光五兩地紀家也會被迫淡出世人的視線,從而退出複雜的政治舞台。
但是紀家人的骨子裏就是為政客生為政客死地權勢之徒,包括我自己在內,所以這處靈脈在我們世俗人眼中就是極好的地方,但在真正仙界人的眼裏,這裏的靈脈對於他們已有的靈脈來講,那就是雞肋一般的存在,而我們紀家老祖為了能培養出好的修仙苗子,就將這處靈脈告訴了現任的紀家家主也就是我的祖父,在我來之前我祖父又告訴了我,這也是我祖父同意皇上賜婚的大半原因,因為他從你手裏出產的糧果裏嗅到了靈果的味道。”
田朵聞言哈哈大笑,“是嗎?承您祖父吉言,以後誰來訂購我的糧食蔬果,我要明碼標價漲三倍,靈糧靈果都是跟仙人吃的東西,現在讓凡夫俗子平頭百姓吃,自是價錢高上不少,若不然怎能體現仙人睥睨眾生的優越。”
紀詩霜讓田朵的話給臊得滿臉通紅,“島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田朵麵色倏地一冷,“紀詩霜,你是在拿我當三歲孩童嗎?”
紀詩霜慌忙搖頭否認,“島主,我說的句句是真,不信,哪天你給我出海去看看,我,我現在就可以為你畫出那靈脈所處的位置絕無虛言。”
田朵將桌上的紙筆輕輕一拋就落到了紀詩霜的麵前,隨之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若你說的確有此事,經我查證後,自是會給你完美的交代,但若你設圈套蒙我,嗬嗬,那對不起,一個水土不服身體不適直到慢慢病死就可以給哪位及你的家族一個交代,現在正逢亂世,我想沒誰會為你而得罪我這個掌控半個天下糧倉地農業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