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朵心神再次合二為一,並稍稍穩固了下境界就從穗園出來,此時的天色已黑,與兩個孩子一同吃過晚飯,又將墨千葉差人送來的藥喝了,命人將兩個孩子送回各自的院落,借口到內書房處理事務,就又進入穗園打坐修煉。
翌日中午,田朵親自下廚給星哥兒和楊敏之做了兩份滿天星給他們解饞。
等兩個孩子上學堂去了,田朵就上了外書房與墨千葉,楚雲飛還有翁老議事,值得一提的是,學堂的休假沿襲了現代人的習慣,上五天,休兩天。
這次的議事主題是將方郎中納入陣營,從而在興建學堂後,接著修建醫館,以及培養郎中的醫學院提上日程,爭取在三年內做到讓島上所有的民眾在生病之後都能就近看醫。
這是利民的大事自是沒人反對,但具體要如何實施,還要大家拿出拿出個章程預算來,方能看以他們如今的財力,接連上這兩個大項目是否能負擔得起。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有人來報,天順又派使前來,且還是老爺作為欽差大臣前來。
田朵命人傳令下去,以比國禮微弱的禮儀迎接天順來使。
隨之眾人散會,先後騎馬奔向天順船隻預停泊的東港口,等天順船隻到了用肉眼可清晰瞧見穿上人物的時候,田朵命人將高掛在旗杆上地象征星雨島地淡藍色大旗向下降了三分之一以示順服。
等天順來使登岸,雙方相互寒暄過後,由宣旨內侍宣讀聖旨,聖旨的內容就是將田朵與崇德帝協商的內容進行書麵化過了明路,從此,崇德帝雖為來旨特意點名星雨島以及未來開發出的深海不屬於天順,但明確表示田朵對星雨島以及未來開發出的深海有獨立自主與自治權,天順與星雨島是相互依附合作的關係。
其實言外之意,就是將星雨島劃出天順的範圍外,隻是一樣的事情不同的做法,給世人的感覺卻是不一樣地,說白了,再想當明君的帝王也不會容許一個女人淩駕於他至上,這既是男人的尊嚴,更是一大國帝王地尊嚴,世人可以意會星雨島不屬於天順,但隻要天順皇帝不一字一句逐言表明,這就是一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糊塗賬,若天順皇帝有一天稱王稱霸強大到再也不需要星雨島的任何助力,那麼天順皇帝就有可能回頭來攪合這筆糊塗賬。
當然這天順皇帝不一定是崇德帝,田朵曉得這是給她和她的後人留下了巨大的隱患,但在現時情況,她能在崇德帝爭取到現下的局麵已是不易,再過個三五年,等星雨島真正強大起來,她就得想法將這個隱患徹底拔除,現下隻能掩耳盜鈴般地讓這筆糊塗賬暫且繼續糊塗下去。
聖旨宣讀完畢,田朵手下眾民叩謝天順皇帝陛下,並四十五度角彎腰雙手捧著接過聖旨,進而再轉給她身後的侍衛,而不再用以前的謝主隆恩。
隨之光明正大地打賞宣旨內侍一個很厚的封紅,而不是像以前似的暗塞給宣旨內侍荷包。
之後,將天順來使一行人送入星雨城內新建的別館驛站,進入驛站,由楚雲飛去安排眾人休息,宣旨內侍則獨自將田朵留在大廳,然後對田朵道,“這次陛下將你弟弟的未婚妻林寶釵,你外甥的未婚妻紀詩霜一並送了過來,你看要如何?”
田朵吃驚地張大了口,“有嗎,我怎沒看見你們這一行人中有女子隨行?”
宣旨內侍看到田朵那張大的嘴巴,心下對田朵這喜行於外的行為很是不屑,麵上仍是恭謹道,“自是女扮男裝,若是島主你不肯認這兩門親,此兩人在京都都是身嬌肉貴地世家貴女,也不是任由人欺淩地。”
田朵做出一副惶恐不知所措地樣子道,“那公公的意思是,若是這兩名世家貴女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寒門小戶,是可以通過他們家族的勢力要求陛下收回成命,且讓陛下收回成命的概率還很大?”
“不是,不是,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宣旨內侍忙擺手否認,心想,雖然雜家是太後的人,可也沒那麼大的命能說如此抄家滅族地混話。
“那公公您有什麼指示還請明說,若不然我這愚鈍地腦子是猜不出來公公您什麼意思?”田朵做出一副困惑不已的樣子,“那公公您說,陛下到底是想我們認這兩門親還是不想我們認這兩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