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地,中計,田朵心中暗罵一句賀蘭天佑狡詐,身子宛若幽靈般迅速後撤,躲過那人一劍,一時間,隻能聽到“岑,岑,岑”雙劍相擊所產生的劍鳴聲,一翻刀光劍影,田朵一手對抗那人的攻擊,一手從腰間摸出煙霧彈再次向周圍撒去,緊接著大叫一聲,“晦氣,小爺不玩了!”提氣躍上房梁就要遠遁。
“想跑,沒那麼容易,放箭!”那人同時提氣躍上房梁緊追著她。
下一秒,漫天的流箭就開始向她射來。
田朵大袖一揮,卷起向她射來的第一波流箭,反手一揚,這些流箭又原路返回,隨後就能聽到“叮,叮”地箭箭相撞的聲音。
田朵趁著稍縱即逝的間隙,默運周身靈力全部灌注在腳上,隻聽“嗖”地一聲,身子就若旋風般從那些弓弩手的頭頂踩踏而去。
追她的人望著那越來越遠地身影,狠狠跺了下腳,“沒想到,那人的輕功這樣好,可這人是誰,難道軒轅澈沒死,可就算軒轅澈沒死,輕功也不會好到這種程度,他和虎爺交戰數回,兩者的功夫確實在伯仲之間,自己雖沒和軒轅澈交手,但自認功夫不輸虎爺,可卻差那人太多,到底這人是誰?”
田朵早在和那人叫了幾手後,就曉得那人其實是郎平,雖然他們兩個沒真正交過手,但他的武功路數她還是看得很清楚,這就是知彼不知己的好處。
田朵一口氣跑了數裏,在看到身後終於沒人追後,才仰靠在一棵小樹旁休息,從懷裏摸出個水靈靈的大蘋果,一時間整個靜謐的小樹林就聽到她“嘎吱嘎吱”啃蘋果的聲音。
突地“滴答”一聲,什麼東西落在她的臉上,伸手一摸,黏黏地,仰頭一看,一個白胡子亂顫的老乞丐正四眼放光地盯著她手上的蘋果,雙腿分叉騎在一個粗樹杈上。
田朵厭惡地擦了下臉,從懷裏再次掏出一個扔給上麵那個老乞丐,“給你!”扔完,她轉身就走。
那人接過蘋果也不客氣地咬了一口,可這一口就讓他怔愣在場。
下一秒,他從樹上躍下縱身一提,一把寒涼的匕首就抵在她的脖子上,“說,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買的!”田朵暗罵一句晦氣,聲音冰冷道。
那人望著她小巧耳朵上那小小洞眼旁的那點如針尖般大小的小黑點,同樣冷哼一聲,田偉琦那廝說的沒錯,她果然來了,可下一秒,他就狠不得一刀捅死她,這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賤女人,若沒她出來攪局,贏得這天下的就該是他軒轅家,他又何必如喪家之犬般躲躲藏藏,連父王的最後一麵,他都不能去見,既然她主動送上門來,那就休怪他出手無情,“老實說,到底從哪兒來的?”他手中的匕首向前緩緩推進,鮮紅的血就順著她的脖子向下流。
田朵怒了,“老乞丐,你講不講道理,你流我一臉口水,我沒和你計較,反倒給你吃了一個,你卻拿匕首劃我的脖子,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有病也是被你逼的!”軒轅澈血紅著雙眼憤怒道,“因為你,我國破家亡,讓你流這麼點血怎麼能洗清我軒轅家族那錚錚如鐵的好男兒。”
田朵渾身的血液仿若在刹那間靜止,她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你是軒轅澈?怎麼會,你不是死了嗎?”
“哼,你是巴不得我死,可我若死了,怎麼讓你血債血償?”軒轅澈手中的匕首又往前推進一分,“現在好了,老天終於開眼,將你這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賤人再次送到我麵前!”
田朵不敢再刺激他,要不然他真會殺了她,這太不值了,既然被識破,那索性來個當麵鑼對麵鼓,她迅速調整了情緒,聲音軟糯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哼,也許連你自己都不曉得,你那小小的耳洞旁邊有一個針尖大小的小黑點!”軒轅澈俯身將臉貼在她的耳洞,灼熱的氣息透過那小小的洞眼襲遍她的全身。
明明氣息是灼熱的,可不知為何,凍得她渾身隻打哆嗦,令她汗顏的是,她的確不曉得耳洞旁竟長了個小痦子,沒人告訴過她,而她自己又看不見耳根後麵,反正若真要有,絕對不是在前麵,前麵對著鏡子她絕對是能看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