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臉去不再看她,抬眸看向對麵那張雌雄難辨的臉,“飛兄,別來無恙,一別經年,沒想到再見麵會是這樣的情景,少主年幼難免驕縱,你們又從未見麵,有些誤會在所難免!”
抬眸望向西邊的漫天紅霞,“此地實非久留之地,不若找個地方喝杯茶!”
劉飛揚冷哼一聲,“沒想到,你也有做和事老的時候!”
話說得不客氣,但還是在狠狠瞪了田朵後,轉身朝附近的一間茶樓飄去。
衛烙看了田朵一眼並未說話,田朵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似得怯怯跟在衛烙的身後也飄向那間茶樓,雖然她的武功早已超過了衛烙,但衛烙的積威已久,餘威猶存,且她和劉飛揚得關係鬧得這麼僵,也的確需要衛冰塊的從中調和,她可有注意到,衛烙喊的是飛兄,而不是飛揚兄,而且,劉飛揚對這稱呼還沒排斥,雖然貌似很不爽,但也僅是對她不爽,似乎衛烙的麵子他還是很買賬的。
唉,雖然她沒看那劉飛揚臉色的必要,但畢竟是大師兄,而且貌似還是很得穆老太喜歡的大師兄,所以這關係能往好的方麵走還是往好的方麵走吧!
在進入那間茶樓的瞬間,田朵用念力從穗園調出一小袋,用靈氣滋養的綠茶,遞給衛烙,“那個,待會泡這茶給他喝吧!”
衛烙點頭嗯了聲,接過茶袋,率先跟著劉飛揚向茶樓進去。
進入茶樓,空蕩蕩地連個人毛都沒有,好似到了荒郊野嶺,若不是大廳擺放的桌椅和茶具顯示出這裏的確是茶樓,還真讓人誤以為進入了荒郊野嶺外的廢屋!
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這間茶樓那還是好的,最起碼還有鳥兒過來一二隻,現在這茶樓連鳥毛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田朵進去的時候,劉飛揚已上了二樓,顯然二樓應該是雅間,她東張西望了一圈,小聲嘀咕,“怎麼連個人都沒有?就算水不能喝,茶樓開不得,最起碼也得留個人守著吧,再說,進茶樓喝不了茶,還上什麼雅間,反正都沒人?”
“誰說沒人的?”
田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一聲如洪鍾般地駝背老人從二樓的拐角處走出來。
田朵砸吧下嘴,抱歉道,“老丈,對不起,小丫頭失言了,還請見諒則個!”
駝背老人似乎沒意識到她會道歉,輕哼一聲,“來者是客,三位一起的!”
衛烙瞟了那老人一眼,“一起的,掌櫃的弄些清水來即可,我們自己有茶葉!”
“一小桶清水二兩金,大桶五兩金!”駝背老人眼皮都不抬道。
“老丈,你是賣水還是搶劫?”
田朵一句話又成功換了駝背老人一記白眼,“若非樓上那公子乃是老朽常客,別說五兩金,百兩金小老兒也不會給你們一口清水!”
“不給我還不用呢!”田朵向那駝背老人皺了一下鼻子,正待要說,不用你老人家的清水,隻用老人家您的雅間,說吧,包房費多少!
衛烙沒等田朵將這句話憋出來,就掏出五兩金扔給了駝背老人,“麻煩老人家了!”說完,拽著田朵的衣袖就往劉飛揚進的雅間走。
田朵不滿得嘟囔,“你家開金鋪地,拿著我的金子衝大款,嗯,大哥,大可是五兩金,是金子,是黃通通的金子,不是銅錢!”
“放心,金子從我的賬上出,不走公賬!”衛烙輕抬她一眼,眼裏全是赤果果的鄙視。
田朵雖然萬分不願,可衛烙今天充當的是和事老的角色,沒理由讓人出人出力還出錢,“算了,還是走我的帳吧!”
衛烙扔給了她句隨便就上了樓,走到樓梯口,“那老人家要價不高,人家的水是家裏的井水,是沒被汙染的純地下水,在現在這兵荒馬亂,糧食,水嚴重奇缺的關鍵時期,很合理!”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了解行情,就別無理取鬧了。
田朵真想說一句,要不咱也發個國難財賣水得了,這個念頭一起,腦海裏就傳來青蔥的話,“回主人,發國難財有損功德,功德損失過多,不是穗園規模減少,就是奴婢消失,您忍心再讓奴婢消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