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王妃這次沒再攙扶她,而是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放進錦賬內拉上被子蓋好,“丫頭,你怎能如此倔強呢,你也不想想,連暈迷了七天七夜的人怎麼可能還如不病前那般生龍活虎,丫頭,你若想快點好起來,就得好好吃飯,好好地調理身子!”
說完,喚來丫鬟將熬好的藥端來喂她,喂一勺藥,再往她嘴裏送顆蜜餞。
田朵真不想喝那黑乎乎地藥,可看著人家淵王妃親自喂她,她又耍不出這個小性子來,但那一會苦一會甜痛苦交織地味道更讓她頭疼。
於是,淵王妃隻喂了她兩口,她就搖頭不喝了,然後強撐著坐起身來,接過淵王妃手上那碗黑乎乎的藥,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喝完藥,接過淵王妃遞過來的蜜餞一連往嘴裏扔了三顆,才壓著那苦哈哈的味沒吐出來。
之後,田朵謝過淵王妃這些天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懷,並向淵王妃詢問軒轅澈的傷勢是否很嚴重,其實在內心裏她更想知道那氣質大叔傷得如何,不過怕人家王妃娘娘誤會,隻好改口問軒轅澈那小不點的傷勢如何?
淵王妃輕描淡寫地告訴田朵,軒轅澈那小不點幾乎都是皮肉傷沒傷到筋骨不礙事,談到軒轅澈,田朵很是歉意地向淵王妃道了聲對不起,讓他們母子為她這麼個小小的民間女子鬧別扭實是不該。
希望淵王妃能去看看軒轅澈怎麼樣了,畢竟慣享獨寵母愛的孩子,突然間看見自己的母親對別人要比對自己好,一般的孩子在心理上還是有很大落差的。
所以,軒轅澈剛才對她所做的事,她雖然在心理上能給予諒解,但也覺得他鬧得實在有點突兀,憑她一介貧女,縱使淵王妃對她再好,最多也是憐憫之情,與血濃於水的母子之情焉可同日而語。
淵王妃替她掖了掖被角,說了句真是個有心的好孩子,叮囑她好好休息,然後吩咐竹苓好好照顧她退出房去。
喝過藥的田朵覺得腦袋昏沉沉地,沉重的眼瞼似兩座大山般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於是她再次閉上眼睡了過去。
再醒來,也不知道什麼時辰,隻看見屋裏有九根大紅粗蠟燭將屋裏照得亮若白晝,床邊坐著打盹的軒轅澈像小雞啄米似地猛低一下頭又抬起頭來。
睡了這一覺,田朵覺得比第一次醒來時身子輕快了不少,打算批衣下床倒杯水來喝,沒想到她剛坐起身來就將軒轅澈驚醒,隻見他用手揉了下惺忪的睡眼,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慵懶,“你要喝水啊?”
田朵點頭嗯了聲,“你回去睡吧,我自己能行!”
“哦,那我去睡了!”軒轅澈很順從道。
田朵點頭嗯了聲,掀被下床趿拉著鞋走向擱置茶水的圓桌,無奈她的個子剛能高出那桌子一點,正在她要踩凳子夠水時,軒轅澈來到她跟前,利索地爬上凳子為她倒了一杯涼茶,“給你!”
接著又給他自己倒了一杯,捧杯咕嘟嘟喝了,喝完那杯茶估計他是醒清了,隻見他扁了扁嘴酷酷地道,“別以為我來是跟你道歉地,隻不過看你人生地不熟沒個認識的人,才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地,省的母親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謝謝,我知道了!”田朵喝過水後仍走到回到床上蓋好被子躺了下去,繼而閉上眼,其實,現在的她一點也不困,而且肚子也很餓,可在這裏她不想麻煩任何人,隻想恢複體力早點離開這裏。
據淵王妃講,她昏迷了七天七夜,那紫筱這麼久找不到她,若傳到師傅的耳朵裏,不知道紫筱又會麵對什麼樣恐怖的懲罰,她已經害了衛烙,難道還要將紫筱再牽扯進去,何況她離家也太久了,不知道大姐這麼多天聽不到她的消息,又會怎樣的焦心如焚。
從內心來講,她希望軒轅澈早點離開這間屋子,這樣她就能運用隨心隨欲經從穗園隨便取點什麼東西出來吃了,既能裹腹也有助她盡早恢複體力,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當場就能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
雖然這次出來沒找著田大牛還大病了一場,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找著的那一天,何況堤壩現已修好,無論找不找不得到,田大牛總該回村了,到時田大牛與大姐的事成與不成也就在這半年多的時間!
誰料剛答應離開得軒轅澈並沒有走,而是趴到她床邊,用手拽了下她的被子,“哎,你剛醒又睡啊,肚子餓不餓,我肚子餓了嗯,給你說,就因為我撥弄了你一回,母親就罰我不許吃飯,害我餓肚子到現在,現在你醒了,不行,一會兒,我傳人來,你就說你餓了,讓她們給做些好吃的,大不了,以後我不喊你小菜妞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