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可不是楊柳,楊柳再怎麼難為看不上她也是她這具身體的親娘,有著想割舍也割舍不斷的血緣,這老巫婆和她可是半毛錢關係沒有,這一文錢不值地少主,人家穆老太能封當然也能撤!
縱使心裏不想和那穆老太對著幹,但麵上田朵仍然梗著脖子,狹長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線,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眼神,細薄的朱唇微微上翹,冷笑一聲,“那我該是何等榮幸,能勞老夫人您親自照料,小人謝過老夫人的盛情款待,但天色已晚,我也一天未歸家,為人子女者,讓家人長輩擔心,為大不孝,敢問老夫人一聲,是不是應該放小人歸家與家人團圓?
另,我本就是土生土長土裏刨食的農家子弟,這身華貴的衣服雖然漂亮,舒服但並不能讓我舒心,在我看來,還是我原來的那身粗布補丁衣服穿著舒心,溫暖有人情味,懇請老夫人將本屬於我的衣裳還給我!”
“好一張利口,是誰說你們少主木訥不成器!”穆老太的眼裏波光瀲灩,慈祥和藹的目光直射向田朵,明明笑地親切和善至極,可咋就讓田朵自心底最深處直打顫呢?
一股不祥的感覺籠罩在她心頭,直覺有人要倒黴了,至於這人是不是她,還真難說,因為這穆老太笑地太令人毛骨悚然,田偉翔那BT頂多算是個笑麵虎,而這穆老太確是棉裏藏刀,殺人不見血的狠主!
果然,穆老太的話音一落,一個身著紅色紗衣的妙齡少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屬下甘願領罰!”說完對著穆老太磕了三個響頭,“來生再伺候您老人家!”
語畢,一掌擊在腦門,頓時鮮血直淌,雙眼圓睜地望著田朵,“少主,不要讓……枉死!”
豔紅的鮮血順著她的額,臉頰,穿過她的眉峰,道道流淌,然後身子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
紅色的紗衣,豔紅滾燙的鮮血,燙傷了田朵的眼睛,亦燙傷了她的心,一股惡心的血腥味充斥在心頭,胃裏翻江倒海,陣陣惡心的感覺迫使她不得不用手摳著嗓子想將胃裏的一切雜物全部吐出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非要讓她來麵對這麼血腥的一麵!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剛剛不是還一副要打要殺的狠厲模樣!”穆老太依舊笑容和藹地緩緩走到她的跟前,仿佛剛在她麵前死去的不是個人,而是她豢養的小貓小狗似地。
接著,扭身從身後一侍女的托盤內拿了個油膩肥碩的雞腿,彎腰用手捏著田朵的下巴,把那肥碩油膩的雞腿塞進她的嘴,“給我吃下去!”
肥膩的肉腥味配上惡心的血腥味刺激得田朵“哇”地一聲吐了個黑天暈地,她一把打開穆老太的手,蹲在地上直扣嗓子眼,口裏的酸澀味與油膩的雞腿味混雜在一起,現在隻要她稍微想一下那髒兮兮的胃酸與肥膩的雞腿,她就恨不得將自己的胃,還有味蕾給全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