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解釋:“那副畫其實是我父親在世時的作品,是他年輕時作的,那時候經濟困難,他就拿出去賣錢糊口,當時隻賣了百十來塊,本來我也沒注意,他去世後我在整理他遺物時發現他的書法和畫功非常了得,書房裏堆了好多他的作品,落款是居閑散人。在參加這場慈善晚宴前我無意中聽到此次拍品中有居閑散人的《春江賞月圖》才意識到這是我父親的作品,於是我就想花高價錢買下來,一是做慈善,二是拿回去珍藏。”
“原來如此。”白綿綿恍然大悟,“司徒政說的完璧歸趙原來是這個意思,他挺神通廣大的啊,連你父親叫居閑散人都知道。”
米婭說:“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一些熟悉我父親的人還是知道的,不過大眾對這件事還是不太清楚。”
白綿綿點頭讚同:“也對,要不然主持人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肯定拍賣的時候就說這副畫是程池的作品。”
次日米婭到程氏,這次走的是西門,據保安講佟氏夫婦昨天傍晚沒等到人後企圖衝進大樓,被準備在大廳內的保安攔住,今天一早倆夫婦又來守門了。
米婭聽完抿唇沒有說什麼,進電梯的時候白綿綿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婭姐,等我。”
“起晚了?”米婭看白綿綿手中提著早餐。
白綿綿用手抓抓短發笑笑:“這不是沒遲到嗎?”
“昨晚你不會是失眠了吧?”米婭瞧見白綿綿雙眼下有黑眼圈,雖用粉底遮住了,近看還是能看得出來一點。
白綿綿下意識的摸臉,矢口否認,“沒有,我在網上看電影看到睡著了,早上就起晚了。”
“是麼?”米婭故意拉長了聲音。
“婭姐,你別取笑我了,真沒有你想的這樣。”白綿綿扭開了臉,可電梯卻反映出她臉上的真實情緒,米婭益發無聲的笑了,不再逗白綿綿。
與米婭分開後,白綿綿到了秘書室,郭秘書還沒到,白綿綿看看時間還有六分鍾,便到茶水間拿出咖啡豆放進咖啡機,按下按鈕後她回到座位上咬著早餐,喝著豆漿,等她把早餐吃完,咖啡的香味就飄進來。
兩分鍾後,白綿綿準時將冒著熱氣的咖啡送進董事長辦公室,等她出來,遠遠聽到辦公桌上的電話在響,是樓下前台的聲音。
“白秘書,有人找您,對方說昨天和您預約過了。”
白綿綿想起昨晚送畫的工作人員,便說:“我馬上下去。”
一刻鍾後米婭的桌子上擺上了一副畫卷,白綿綿送進來了。
“怎麼了,有話要跟我說?”米婭見白綿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婭姐,你沒忘那個賭注吧?”白綿綿小心試探道。
米婭正展開畫卷,聽到這裏抬唇一笑:“當然沒忘,期限起碼得到明天吧。”
“哦。”白綿綿趕緊說,“那沒事了,我出去做事了。”
米婭點點頭,眼睛盯著手中的畫卷,她是外行,對字畫不是有研究,但這是父親的遺作,意義就不一樣了。
家裏還有父親所作的很多字畫,她準備籌開一個個人書畫展,然後再開一個拍賣會,以父親的名義把那些字畫拍賣出去,然後所得款項全部以父親的名義捐給慈善協會,也算是為父親在世前所做的種種錯事贖罪。
臨近中午,辦公室響起敲門聲,她知道是米媽媽送飯來了,趕忙說:“進。”
進來的卻是另外一個身影,她驚訝的站起來:“岩,怎麼是你?”
“來給你送飯,不歡迎?”他朝她張開手臂,她飛快的撲過去,他把她抱了個滿懷,“慢點兒,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千萬不能摔跤。”接著又把她抱起來掂量了兩下,“讓我看看胖了沒有?嗯,好象沒胖,是不是想我想的吃不好睡不好?”
“臭美呢你,我才沒想你。”她揉揉他英挺好看的麵孔,“倒是你好象瘦了,這次出差辛苦了,回家讓我媽燉些補品給你養養。”
“出差在外,比不得家裏。”他捏捏她的鼻子,又親親她的小嘴,“還是這個好吃。”
“這裏可是辦公室,注意影響。”她笑了。
“注意什麼影響,老夫老妻了親個熱很正常。”他把她抱到懷裏坐到沙發裏,先來了一個熱吻,吻的兩個人唇舌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又纏綿了一會,他聽到她肚子在叫,笑了起來:“等等餓了,我們吃飯。”
“老公,在外麵出差有沒有想我和等等。”她偎著他撒嬌。
他打開食盒,把菜一一拿出來,親親她仰起的小臉:“有,每晚都想,所以一辦完事就趕緊回家了,家裏有老婆和孩子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