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直說,佟拉拉的案子與秦桑岩脫不了幹係,你最好回去當麵問問清楚。”
與岩有關?米婭不信,“不可能,是他救了我,親手把佟拉拉抓住,怎麼可能與他有關?你如果指的是以前他和佟拉拉的事,那更是沒必要,他和佟拉拉早就斷幹淨了,何必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我沒說是他殺的,我隻說與他有關。”程珞點到為止,顯然不想再說下去,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轉而站起來。
米婭頓時感覺胃裏難受,捂住唇幹嘔,程珞邁出去的腳步折回來,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突然秦桑岩從外麵進來,一把揪開程珞,“別碰她!”
程珞輕輕一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對秦桑岩說道:“你在緊張什麼?”
“我沒事,不用緊張。”米婭不想讓生命中重要的兩個男人起爭執,拉住了秦桑岩的胳膊。
秦桑岩深看了程珞兩眼,把手中提著的兩層保溫飯盒放下,扶著她到沙發上,拍著她的背:“好些了嗎?”
“好多了。”米婭看了看程珞,示意他快走,程珞笑了笑,大步離開。
“程珞來找你幹什麼?”秦桑岩擰來毛巾,擦了擦她的臉,溫柔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米婭沒有實話實說,而是搖頭:“沒什麼,隨便聊聊,他還是不肯原諒父親。”
“他對程池的恨不是一朝一夕的,不要急,慢慢來。”秦桑岩幫她擦幹淨手,把筷子塞到她手裏,再把保姆煲的湯和午飯一一拿出來,菜色葷素搭配,營養全麵。
“這麼多?”她皺眉,“我哪吃得下,你陪我一塊吃。”
“好。”他又抽出一雙筷子。
“對了,前陣子你和程珞不是還好好的嗎?他還放心的把閱閱給你照顧半個月,可是你們又是什麼時候鬧僵的?”米婭留意到他們剛才的眼神和語氣。
他盛了一碗清燉鴿子湯放到她手裏,輕描淡寫的說:“就前幾天吧。”
“是不是因為他設計讓赫賽陷入危機?”米婭抿了抿唇,“如果是這樣也情有可原,赫賽是你的心血,你怪他也屬正常。”
“不全是這個原因,我擔心的是他對付你,對付程氏,我知道程氏落入危險你最不能接受,凡是你難過的事我都不允許發生。”
一席話聽的她心中暖流橫生,握了握他的手說:“算了,我一點沒生程珞的氣,他怎麼說是我弟弟,我想終有一天他會明白過來的。”
“不說他了,快喝湯,一會涼了味道就變了。”他把勺子放到她湯碗裏。
程珞的話還音猶在耳,米婭喝了兩口抬頭問:“佟拉拉會不會有可能是冤枉的,我聽說了她被行刑的過程,挺慘的。”
“好好的怎麼提起她來了。”他摸著她的臉頰說:“我不讓你看報紙,就是怕太血腥,影響你的心情,對胎兒不好。如果你硬要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法院已經宣判了,證據確鑿,人也已經死了,再來追究也沒意思。當前你隻管養好寶寶,其它的不要多想。”
米婭抱著湯碗,出於直覺她感覺他真的隱瞞了她什麼,難道程珞說的是真的,他真的與佟拉拉的案子有關?
不,她不能懷疑他,程珞當前還沒有原諒父親,也沒有與她的關係回到從前,有可能是故意那麼說的,這是離間之計,她要是中了豈不是太傻?
思及到此,她吸了口氣:“岩。”
“怎麼了?”
“其實程珞剛才來不光告訴了我佟拉拉的事,他還暗指佟拉拉的案子與你有關。”說完,她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
“是嗎?你信了?”他失笑,臉上完全看不出破綻。
“我沒信,要是信的話就不告訴你了。”她搖頭,喝完湯後開始吃碗裏的米飯。
“謝謝你的信任,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秦桑岩夾了一筷菠菜炒草蝦放到她碗裏,這是給她補鐵和補鈣的。
吃著他中午特意送過來的可口飯菜,她笑一笑,就算她不相信全世界的人也要相信他,因為他們經曆過誤會,經曆過分離,經曆過風雨,經曆過許許多多磨難,終於才能再走到一起,他們彼此都很珍惜,深知再度成為夫妻有多麼的不容易,因此更加會彼此坦誠,彼此毫無掩飾。
下午,米婭剛看完一份資料,接到唐珈葉的電話。
“怎麼樣,準媽媽,要不要謝謝我?”
“謝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