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珞,你怎麼能幹這種事情?你嚇嚇我就算了,為什麼要放蛇那麼危險的動物?你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嗎?”
米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自始至終都相信程珞是不會害自己的,可是早上盤旋在車裏的車又是事實,讓她不得不相信。
“放條無毒的菜花蛇多沒意思。”程珞不以為意,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弄條毒蛇才好玩。”
秦桑岩衝上去揪住程珞的衣領:“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隻是想把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而已。”程珞麵不改色的掰開秦桑岩的手指,把衣服從秦桑岩的手中奪過去,整理了弄皺的襯衣,隨即看了看秦桑岩和米婭:“我說到做到。”
“等一下。”米婭滿腹懷疑,出於直覺感覺他們在說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攔在程珞麵前,“什麼是屬於你的?說清楚。”
“你問他吧,他知道。”程珞不想再談下去,扶了扶墨鏡,一臉森然的拉開門出去。
疑問堵在喉頭,米婭看向秦桑岩,他被蛇咬的一隻手包紮著,臉色比之前在醫院要好一些。
“程珞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問出口。
“這得問你父親。”身體還虛弱,剛才的打鬥消耗了體力,秦桑岩鬆開脖子上的領帶讓自己放鬆一些,“程氏能有今天除了程池對不起我幹媽之外,還對不起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程珞的母親。”
怎麼又牽扯進另一個女人?米婭茫然的皺眉,“程珞不是關姨用來欺騙和報複我父親的嗎?”
“是這麼回事,但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總有父母吧?”秦桑岩反問了一句,然後說:“程池一開始創業沒那麼多資金,有一部分是我幹媽給的,還有一個女人也幫了程池,那個女人就是程珞的母親,名叫崔潔,家底殷實,父親是油漆大王。崔潔暗戀程池多年,無奈程池當時身邊有女朋友,就是我幹媽。一開始辦公司程池由於一次決策失誤損失了一大筆錢,當時我幹媽在外地出差,不知道這件事。眼看事業不保程池就和崔潔暗中來往,崔潔拿了家裏的錢幫程池補上了這個窟窿,哪知道一度過危機程池就不再和崔潔來往,連崔潔說自己懷孕他都不顧,隻讓她拿掉。崔潔不像我幹媽那種脾氣,屬於乖乖女的那種,家教很嚴,又不敢和家裏說出懷孕的實情,就悄悄跑到外麵把孩子生下來了,很不幸的是崔潔由於離家出走沒有經濟來源生孩子的時候是在一家小診所生的,設施落後導致產後感染,不久後就死了。這件事最後還是被我幹媽知道了,從福利院把孩子抱回去撫養,然後就有了送到程池那兒的舉動。”
米婭理清楚思緒:“也就是說程珞其實是我父親的孩子?”
“是。”秦桑岩語氣肯定,默默看了她良久才說,“自在我和你的婚禮上程池因為程珞的身世一時間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柄後,程池惱怒異常,策劃了程珞的車禍做為報複,車禍發生之後他才收到消息稱程珞是他和崔潔的孩子,那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程珞被撞成了重傷,奄奄一息。”
米婭全身下意識的緊繃:“你是說程珞醒來在醫院是我父親送過去的?躺在醫院太平間的屍體是我父親為掩人耳目做的?”
“是。”
“那當時我父親為什麼要派人到太平間去悄悄取屍體的樣本?那也是掩人耳目?”
“對,讓所有人的相信那個屍體就是程珞,這個所有人包括你。按他當時的心情是既然已經造成了對程珞的傷害,他不想與你的父女關係有所影響。可惜他打錯了算盤,你還是懷疑程珞的死與他有關,進而與他開始冷戰。”
原來當年還有這麼多隱情在,米婭倒抽一口涼氣,半天發不出聲來,秦桑岩走之前說了什麼她也幾乎沒聽清。
程珞原來是她的弟弟,同父異母,難怪他說要把屬於他的拿回去,說的是崔潔當年幫父親填補的窟窿。
想到這兒,她按下辦公桌上的內線:“郭秘書,麻煩你到財務一趟,把程氏創業之初的財務報表和相關資料調出來,發到我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