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大量桃核天殿的碎片進入大荒玄武腹中,讓它舒暢的打個飽咯,抬起一隻前爪,摸了摸殼下的肚皮,身影緩緩虛化,消失了。
難怪當初自己得到了王八殼,哦,不,是玄武甲殼之後,獨步那麼羨慕呢,果然是件寶物啊。滄雲喜滋滋的將黑殼收起來。
再看施展桃核天殿的清臒方士,收回少量桃核天宮的碎片,胸膛一震,已然大口吐血。滄雲估計,這一招桃核天殿之術,乃是他的絕術,驟然被破,遭到的反噬已然令他重傷。可他那貪婪瘋狂的眼睛,依然像是一頭**的餓狼般緊盯著自己,令滄雲有些不舒服。
好在大秦方士連著兩次被法術反噬,讓巨蠻族幾人都明白了,黃道之術雖然威力巨大,方士能依此施展出超乎原本等級的法術,但此術同樣有很大的缺陷,估計施術失敗後自身受傷,就是其中之一了。
放在普通修士手上,道法神通被敵方擊散後,自身頂多氣血沸騰一番罷了,很少會受傷。
獒狠踉蹌退了回來,全身毛皮綻裂,鮮血嘀嘀嗒嗒順著腹部流淌而下。對陣墨髯大將軍,它受了很重的傷。
對方也不好受,墨髯武將全身血肉模糊,戰袍都撕碎了。在剛才與獒狠的戰鬥中,他被獒狠的祖器來了一下狠的,傷得不輕。
那張漆黑的獒皮便是獒狠的祖器,獨步戲稱它為“狗皮膏藥”,一旦粘上,就再拿不下來,會逐漸與血肉融合為一體,不分彼此。
顯然,墨髯大將也是個狠人,忍痛抽出佩劍將自己的皮膚與獒皮劃開,割肉棄袍,這才免去解體災厄。
情況還是很不樂觀,大秦一方,還有兩員大將,六尊玄金天兵,二萬多精銳火騎兵,而巨蠻族一方,卻隻剩下獨步和虎妞還有一戰之力,另外混沌靈藤勉強算是半個戰鬥力。
至於滄雲,現在正全力壓製泛起的潰仙散之毒,自顧不瑕。
幾人快速傳音商量,獨步焦急道:“逃不了的,對方的軍隊裏配備著星辰相士,在星空裏遊魚得水,我們沒有星芒梭之類的星空航行法器,速度上比不過他們。”
“星空航行法器或許難得,不過我有一個替代的東西,巨神兵可不可以…………”
“什麼?巨神兵?”獨步猛得一震,腳步停下,錯愕的看著滄雲。
滄雲顧不得跟獨步解釋什麼,揮袖間一把青銅巨劍橫亙在星空中,以它當做星芒梭,幾人眸光泛著驚異,踏在其上,合力摧動之下,飛遁而逃。
“國師,還要追擊嗎?”儒士般的中年人公吳殊眸光閃動,沉聲問道。
“其它巨蠻族不用去管,追那仙族之修!”
“國師,薑樊大將軍已經重傷,另外我們損失了這麼多人馬…………”旁邊有人遲疑道。
“陛下請我出師督戰,你敢抗旨?從此刻起,膽敢議論方才戰爭得失者,斬首示眾。”方士徐仁冷然喝令,大袖一甩,衣袍上的血漬消失不見。
兩條奇異白豹拉著鑾車,馳騁追行而去。墨髯大將軍退出戰場,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文臣公吳殊暗歎,掃了一眼散亂的戰場與火騎士,收攏兵馬,片刻之間,風卷殘雲而去。
…………
三天後,星空中高速飛馳的青銅古劍上。
“這次真特麼狼狽,老子不甘心。”獨步一掌拍在戰劍壁上,氣得抬頭吼道。
“你是誰老子?”正坐著磨劍的虎妞哼了一聲,冷冷瞪了他一眼。
“甭管誰是誰老子,總之這次俺咽不下這口氣,非得發泄出來不可。”獨步狂吼。
擺脫大秦軍隊已經一日多時間了,青銅戰劍上,氣氛一直很沉悶,獨步鬱悶的直發狂,從小到大就沒嚐試過被人追殺的滋味,自然心中不忿,時而站起來踱步,低聲罵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