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 堅定的支持者(3 / 3)

總是有那麼一些人,在有意無意地製造新聞。無疑,美琳達與比爾是一個非常好的題材。美琳達從不願意在媒體與公眾場合現身,這樣隻會招惹許多蒼蠅般的記者在她身邊飛舞。她並不羨慕明星般的日子,而是喜歡追求真實平淡的生活。

如果說,比爾是一個使人們“愛恨交織”的人,那麼美琳達當然希望這種愛的比重要遠大於恨。

美國電腦雜誌對2900人進行的調查表明,對比爾愛與恨的人各占到50%。愛他的人說他是美國的大英雄;恨他的人說他是一個十足的瘋子,他們用編織的故事來詛咒他。其中,有這樣一則故事:

比爾撞車死了,聖彼德截住了他,並對他說:

“這次真難為你了,比爾,你使美國千家萬戶都擁有了電腦,但你也創造出了糟糕的Windows95。到底是應該把你送到天堂,還是把你送到地獄呢?幹脆你自己來選擇吧。”

在地獄裏,比爾看到了陽光下許多穿比基尼的美女;在天堂,他看到了許多天使在彈琴歌唱。於是比爾很快做出了選擇——他要下地獄!兩周後,聖彼德來地獄看望他,看見他在火焰中被魔鬼淩辱,非常痛苦。比爾抗議說:

“為什麼這兒與地獄美女的情景不一樣呢?”

聖彼德回答他說:“那隻是一個片段而已。”

不了解比爾的人,總會被他的花邊新聞所吸引。的確,作為他的妻子,美琳達相信會有許多女性願意走進比爾的生活——也許是完全出於一種女性的虛榮,也許是對金錢與地位無止境的貪婪,但或許那真是個片段而已。

真正的生活並不是可以用簡單的愛與恨描述的,愛與恨並不能代表實際生活。當一些關於比爾緋聞的陳詞濫調滿天飛時,美琳達始終讓自己承認那是一種造作,甚至是誣陷。美琳達會從另一個新的視角來感受比爾,或許,在她眼中,他依然是那個有許多缺點的可愛的大男孩兒!

或許隻有在特殊的場合,才更能激起比爾對往事的回憶。

2000年在悉尼奧運會召開期間,美琳達與比爾攜手觀看了這場世紀盛會,休閑下來時美琳達與比爾愉快地分享了比爾從前的趣事,他們暢所欲言。這也是一次最真摯、最親近的對話。美琳達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竟有那麼多的問題問比爾,比爾也很有興致地一一作答。

美琳達又一次問比爾:

“你覺得在婚前的大男孩形象給你帶來了麻煩還是幫助?你為什麼總要保持這樣一種形象呢?”

這一次比爾的回答十分認真:

“很難說,我可沒有故意把自己的頭發弄得一團糟。它一直就是這樣,其他一些東西,比如說我臉上的雀斑,它們也一直都存在,我沒有特意做什麼美容之類的事。我可能會戴隱形眼鏡,還有我會盡量多梳梳頭。”

“我更願意看到你成熟的麵孔,你認為自己年輕就一定具有優勢,是不是這樣?”

比爾微笑著告訴美琳達:

“我倒覺得我的長相是個麻煩,但那些對手必須承認,我們精通手中的東西,他們有一段時間感到很苦惱,因為他們不清楚應該把微軟放在什麼戰略地位。我雖然年輕,但我總能提出好的建議、出色的想法,而且我們擁有創業的熱情。”

“聽說你在學校是個很讓老師頭疼的人,為此媽媽(瑪麗)也費了不少心思,現在看來你老實多了,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坦白地對你說,我那時覺得自己很遊手好閑,在班裏是個小醜,但這也算不上什麼問題。後來我就到了私立學校,那裏可沒有什麼班級小醜之類的稱呼,我想保持從前的樣子,可沒有人喜歡我的這種幽默,或者那裏根本沒有幽默。在那幾年,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於是我試著去做一個一點也不努力的人。可我真去這麼做的時候,人們又說:‘哈,瞧,這個笨蛋。’”

“在父母眼裏,你真的很笨嗎?”美琳達笑著問他。

“不是,他們隻覺得我沒有發揮好,而到了我真遇到麻煩的時候,他們就帶我去看心理醫生。一次醫生給我做了一個小小的測試,還拿出幾本書讓我看。他講給我心理學的許多道理,希望我以後理智地思考各類事物。他的話有些意味深長,這讓我後來想問題的方式多多少少有些改變。他這個人很酷,這也是我為什麼喜歡一部叫《普通人》電影的原因,電影裏的那個心理醫生感覺上與他真是很像。有一年半的時間我們經常見麵,以後就沒有見麵,我也沒有去找別的心理醫生,而我的情況在他的影響下有了很好的變化。”

“噢,原來是這樣,那我很關心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或許這些話對我也很有幫助。”

“我告訴他,我現在與父母之間發生了一場小小的家庭戰爭。他告訴我,這樣啊,你會贏的,別擔心。我又問,什麼,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說,你會贏的,你是他們的兒子,而他們是愛你的,所以,你贏了。”

美琳達還是不明白那個醫生到底對他說過些什麼,於是一再追問,她非常想知道答案。

“那時我才十一歲,他可以說是我的啟蒙老師,他會問我各種具有挑戰性的問題,他問我問題,但從不說我的回答是對的或是錯的,他隻是說,嗯,這個答案還可以。過一段時間他又給我弗洛伊德的書讀,並暗示我,別認為你要費很大的勁才能打贏與你父母的官司,這場戰爭是假的,你要是真與你的父母較勁,那就太可笑了。”

比爾很少當眾談到他的這些個人問題,他似乎不太願意向別人談論他的母親,以及其他家庭成員最近的一些情況,甚至他離開學校後的生活。 盡管他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她絕對是一個神秘的人。

一次,有位記者問到比爾這樣一個問題:

“是什麼讓你迷上了美琳達?”

比爾抓了抓頭回答說: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太私人化了。在我遇到美琳達之前,就有人問過我這樣的問題,比如說我喜歡什麼樣的人等等。我是這樣告訴他們的:我隻對既聰明又獨立的人感興趣。現在我仍然確信我喜歡這類人,並且希望不斷地遇到這些聰明獨立的人。”

你能說比爾的婚姻追求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嗎?誰不說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愛情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