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化及彎下腰的那一瞬間,蘇蘇飛快地鬆開了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東西,準確地對著宇文化及的眼睛撒去!
伴隨著宇文化及的慘叫聲,空中無數白色的粉末彌漫開來。蘇蘇起身迅速走開,瞥了眼門口,還好,沒有人進來,閏兒在門外不是白待的。
宇文化及吃痛,兩隻手本能地緊緊捂住雙眼,口中不停地咒罵著。被這一幕驚呆了的蕭後呆愣了幾秒鍾,接著迅速反應過來,跳下床來撿起地上的那隻發簪,朝宇文化及的太陽穴上狠狠刺去!
宇文化及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身子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血濺了一地。
這下,輪到蘇蘇傻眼了。如果是她,應該做不到的吧。她看了眼滿身是血的蕭後,不由感歎:這得要是多大的恨意,才下得了這種狠手!不過也好,這種人渣,罪有應得!
看著這個史上出了名的奸臣就這樣癱倒在自己麵前,蘇蘇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蕭後定了定心神,沙啞著嗓子向蘇蘇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照原計劃行事吧!”
蘇蘇回過神來,知道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她點了點頭,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就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蕭後大聲說道:“蠢奴才!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臘梅、冬雪,你們倆進來收拾一下!”
臘梅是閏兒在蕭後宮裏的化名。她和那個叫冬雪的宮女進來後,冬雪馬上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宇文化及,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就被閏兒重重的一個手刀劈在脖子上,暈了。雖然說閏兒也不是什麼習武之人,不過這些宮女全都是些弱女子,被人這麼重重地敲了下,不暈才怪。
蕭後特意在門外安排了除閏兒、蘇蘇外的四個人,兩名宮女兩名太監。就這樣,蕭後一直在怒罵著,把門外的四個人一個一個叫了進來,閏兒和蘇蘇齊齊把他們都敲暈了過去。
過了不多久,地上便躺著一具屍體加四個暈了的活人。
蕭後蹲下身來,在宇文化及的腰帶裏細細摸索了一番,翻出了那塊可自由出入皇宮的腰牌。三人大喜,迅速換上了宮女的服飾,蘇蘇則換上了一個小太監的服飾,另一套太監服留著給空兒用。
三個人悄悄地出了門,左右無人,便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了蕭後的寢宮。
不一會,她們便到了空兒房中。
閏兒輕輕敲了敲門:“空兒,空兒,是我們,開一下門!”
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空兒猛的打開了門,瞪大了眼睛望著她們三人:“你們……你們,回來了?”
閏兒和她們進了門,興奮地說:“是啊,事情辦得挺順利的。來,你快把這太監服換上,咱們得抓緊時間出宮去!”
空兒臉色仍然不大好看,不過也許是知道事不宜遲。她看清楚蕭後後,行了個禮,便換衣服去了。
兩個宮女加上兩個太監走在行宮裏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一路太平,雖然有不少人和她們擦肩而過,不過沒有任何人對她們產生懷疑之類,讓蘇蘇她們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眼看著馬上就要到宮門口了,她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成功或失敗,就這最後一關了!
走到守衛麵前,蘇蘇拿出了那塊腰牌,笑著說:“大哥,咱們幾個奉皇後娘娘的命令出宮辦些事兒。雖然天色有些晚了,還請大哥您通融通融!”說完,便拿了幾顆金豆子塞在那守衛手裏。本來有那塊腰牌在,守衛總是會放行的。見蘇蘇這麼“懂事”,更是眉開眼笑地讓她們過去了。
終於,出宮了。
蘇蘇、閏兒、蕭後,眼中全部散發出異樣的光芒。離宮門口還不是很遠,不然的話她們早就大叫大嚷起來了。這一刻的感受,不是宮裏的人永遠體會不到。
閏兒狂喜了一陣,回頭看了看默默走在後頭的空兒,覺得有些奇怪,便走過去關切地問道:“空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還不舒服?你再忍一忍,咱們這就去找間客棧歇下!”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我父親在哪裏?”
四人齊齊抬頭向前看去,一個健壯的年輕男子正陰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怒視著他們。四人心中齊齊一跳,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慢慢地逼近了她們,又再問了一遍:“說,我父親在哪裏?”
閏兒硬撐著回了一句:“奴婢們不知道宇文大人在哪裏……”話音未落,宇文成都一個耳光打上來,喝道:“我再給你們幾個賤人最後一次機會,說!我父親宇文化及現在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