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可樂,倒是越來越對他的口味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拉開手邊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牛皮紙袋,然後將紙袋推到了沈可樂的麵前,說道:“你自己看吧。”
為了調查這幾張破照片,他差點損了兩個人呢。
祁修夏沈的人,果然厲害。
沈可樂拿著那個紙袋,卻在猶豫。
她有種一旦將那個紙袋打開了,就沒有回頭路了的感覺。
“怎麼,不敢打開嗎?”霍君臨微笑著問,他的眼裏甚至還帶著點點期待。
沈可樂一咬牙將紙袋打開,倒出了裏麵的照片。
照片上的背景是在臨江的別墅,每張照片都存在的主角就隻有一個,那便是祁修夏。
除了祁修夏之外,照片裏還出現了幾個沈可樂並不陌生的人。
無色,鈴鐺,以及……那個幫祁修夏治療的醫生。
按理說,這照片本來沒有什麼問題,唯一的問題,就出在這些照片裏,每一張照片裏的祁修夏都不是坐在輪椅上,而是站著的。
每一張都是!
每一張照片上的祁修夏的表情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或陰冷,或氣勢逼人……
“這……這是什麼?”她拿著照片,血紅著眼問。
誰來告訴她,這都是些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好像都看不懂?
“都已經擺在你的眼前了,你還想自欺欺人嗎?”霍君臨突然站起身來,問道。
“現在,現在的PS技術那麼發達,誰知道這是不是你找人PS過後,拿來玩兒我的?”沈可樂不願意承認,她的聲音卻在微微發顫。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拿去找人鑒定,鑒定這些照片的真偽。”霍君臨也不介意她的質疑。
這種事情,無論擺在誰的眼前,反應恐怕都會是這樣。
她沈可樂,說到底,也隻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會想要自欺欺人的。
沈可樂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的神情陰晴不定,最終卻突然變得堅定。
她抬起頭直視著霍君臨,很認真的道:“就算他能走了又怎麼樣,他隻是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而已,等時機成熟,他自會告訴我的不是嗎?”
她不能因為幾張照片就懷疑他,絕對不可以!
“你以為,他是這兩天才能走的嗎?”霍君臨冷嘲道,“他祁修夏,很早前就已經會走了,隻不過你跟祁家人都被蒙在鼓裏而已。”
說起來,他還真的很佩服那個男人,明明是一個四肢健全的人,卻硬要裝作殘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裝得了的。
“不可能!”沈可樂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語氣斬釘截鐵,無比肯定。
她和他就住在同一屋簷下,如果他真的很早就能走了,她不可能什麼都不會發覺。
而且,在他開始做複健之前,她每晚都幫他按摩腿部,如果他的腿真的沒事兒了,她肯定早就發現了。
就算會走,也是他開始做複健之後才會走的。
霍君臨卻突然輕笑了起來,他一步步逼近沈可樂,將她逼退至牆角。
他的左手撐在牆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麵帶嘲諷的道:“他的腿上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在醫院的時候,那些醫生之所以都異口同聲的說他的腿廢了,不過是收了錢,或是被人威脅罷了,之所以他會覺得雙腿沒有知覺,不過是被人打了針而已。”
“不,這不可能。”沈可樂連連搖頭,以祁家在南江市的勢力,絕對沒有人敢對祁家的掌權人這樣做。
畢竟,祁修夏可是公開接管了祁家的。
而且他的身邊還有無色跟鈴鐺在,如果有人耍小動作的話,他們不可能絲毫不覺。
想起無色跟鈴鐺,沈可樂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霍君臨給的照片來。
照片上,他們兩人也有出鏡……
“嗬,在利益麵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霍君臨微微搖了搖頭,這女人還是太天真了些,他接著說道:“他們給祁修夏用的藥,隻是會讓他的雙腿暫時失去知覺,但卻不會有其他的影響,但是,如果那時祁修夏沒有出院的話,等待他的就是截肢了。”
那個藥是被明令禁止使用的。
連續注射三次之後,他的腿便會真的廢掉,而且,如果不截肢的話,他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最重要的是,知道那種藥的存在的人極少,即便將來出了什麼問題,也沒人會想到會是醫院的人在動手腳。
他隻能說,布局的人的背景真的很強大,並且也對祁修夏恨之入骨。
他耗費了無數的財力物力,卻也隻能查到這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