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夏說得大義凜然,放佛自己是為了霍君臨好似的。
沈可樂忍俊不禁。
“我沒說我接他電話是為了報恩啊……”再說了,哪有人報恩是用接電話的方式的?
“你過來一點說話,站那麼遠,我聽不太清楚。”祁修夏招招手,示意沈可樂過來。
“不要!”沈可樂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怎麼,怕我打你?”祁修夏揚眉,一臉的鄙視。
沈可樂把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你覺得你現在這樣能打得過我嗎?”
藐視,赤/裸/裸的藐視!
祁修夏咬牙,麵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
“既然不怕,那你就過來啊,站那麼遠,我看你太費勁。”
“嗯,這還差不多。”沈可樂走了過去,但卻沒挨著床,在離祁修夏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祁修夏有些無語的凝視著她,“我們還是夫妻嗎?”
“是啊,怎麼,你不想認賬?”沈可樂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抬頭看了眼吊瓶,“哎呀,藥水沒有了,我去叫醫生!”
“等等。”祁修夏叫住了她,“今天已經沒藥了,你給我拔針吧。”
“你確定?”
“趕緊的,別墨跡!”天知道他憋了多久!
“你忍著點兒啊,可能會有點痛。”沈可樂走上前,輕輕撕開貼在他手背上的白膠布,然後左手的拇指按在紮針的地方,右手迅速把針頭拔了出來。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專業的嘛。”祁修夏說了句看似褒獎的話。
沈可樂把吊瓶跟輸液管收起來,扔進垃圾桶裏。
“你真的想多了,這是我第一次給人拔針。”說實話感覺還挺爽的,她要不要改行去做護士算了?
祁修夏被她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幫我叫一下無色……”他的俊臉看起來稍微有些扭曲。
看到她的表情,再想想他躺著裏掛了這麼久的點滴,沈可樂就知道他叫無色做什麼了。
“要不我扶你去?無色這會兒沒在外頭呢。”沈可樂試探性的問道。
“你能扶得動嗎?”祁修夏表示懷疑。
“試試不就知道了?”沈可樂揚眉,掀開被子,雙手摟著祁修夏,用力扶著他坐起來。
“要不讓醫生給你插尿管吧,你這樣實在太費勁了。”沈可樂很‘好心’的建議。
祁修夏側過頭凶神惡煞的瞪著她,“我隻是暫時不能走,不是半身不遂了。”
他雖然沒有潔癖,但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床邊隨時掛著袋子尿……
想想都夠了!
“艾瑪,忘了拿輪椅了……”沈可樂一臉抱歉的望著他。
“……趕緊去!”他快憋不住了!!
沈可樂尷尬的笑了笑,穩住祁修夏的身形,拿過一旁的輪椅,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扶到輪椅上坐下來。
“你還是給無色打電話讓他來幫我吧。”祁修夏說。
看到她這樣子,他都替她覺得累了。
“不要!”沈可樂推著他進了洗手間,“要不你就坐著解決吧,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她舉著手發誓。
“……沈可樂,你想死嗎?!”祁修夏左手扶著牆壁,想站起來,但腿卻怎麼也不聽使喚。
沈可樂見他這樣心裏很是難過,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麵上重新揚起笑臉。
“還是我來吧!”她雙手摟著他的腰,用力把他抱起來。
祁修夏把左手搭在她的肩上,習慣性的想用右手去拉褲子,動了動右手,才意識到自己右手的石膏還沒拆……
沈可樂右手環在他的腰上,努力把他的重心放到自己身上,然後騰出左手把他鬆緊腰的褲子往下拉了拉。
柔若無骨的小手碰到他的內褲時微微頓了頓,最後還是紅著小臉,咬牙拉下了他的內褲……
祁修夏被沈可樂的舉動嚇了一跳,下身頓時就有了反應……
“祁修夏……”沈可樂低聲叫了他的名字,她仰頭望著他,問道:“你也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祁修夏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他輕咳兩聲,說道:“你這樣看著我,我沒辦法尿了……”
沈可樂:“……”
她別過臉去,沒好氣的道:“你快點,我快抱不動你了……”
待祁修夏解決好,沈可樂這才轉過頭來幫他把褲子穿好。
她扶著他在輪椅上坐下,然後說了句讓祁修夏恨不得掐死她的話來。
她說:“祁修夏,說真的,我突然有種是在照顧兒子的感覺……”
祁修夏頓時炸了,“沈可樂!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