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無法做,羅青鳥和白玉隻能蹲在藍楚青身旁,嚐試用靈力降下藍楚青的體溫,卻是徒勞。
一般來說,修煉者是不會得這種小病的,可藍楚青五髒六腑在錘煉肉身的時候受了傷,又在瀑布下衝了大半天的水,這麼一折騰,就在身體最為虛弱的時候著涼發熱。
這對受傷的藍楚青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眼看著藍楚青體溫越來越高,羅青鳥急得就快要哭出來。白玉幾近暴走,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他連沙炎底都進不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離亦卿終於回來了。
白玉和羅青鳥聽到聲響,轉過頭來,卻被離亦卿嚇了一大跳,這大冰山怎麼出去一趟就變得這般狼狽了?
雖然墨色玄袍沒有一絲的髒亂和褶皺,可從那頂蓬亂的墨發和右臉頰上未幹的血漬不難看出方才經曆了一場激烈戰鬥。
“啪嗒!”
順著聲響,白玉這才注意到離亦卿右手正在淌血,淌血的右手握著一株靈藥,雖然白玉不知道是什麼,但這裏隻有主人一人受了傷。稍微一做聯想,白玉就知道離亦卿離開是為了給主人采藥,而他在采藥過程中受了傷,卻是不管不顧,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這大冰山關鍵的時候還是有點用處的,白玉在心中默默的為離亦卿點了個讚,總算比老色龍順眼。
“大哥哥你快去看楚青吧,她發燒了。”羅青鳥見到離亦卿,激動的差點沒哭,顧不得自己是害怕離亦卿的,上前就去扯他的衣袖。
離亦卿不動聲色的避開了羅青鳥的手,兩步來到藍楚青麵前,扶起她的身子,將用光元素淨化了的草藥掰碎,和著天靈露喂藍楚青喝下,同時靈力湧入藍楚青體內,催化靈藥發作。
藍楚青軟軟的身子靠在離亦卿懷中,離亦卿一手左手環著藍楚青的腰,右手扣著她的手腕輸送靈力,女子臉頰潮紅,男子墨發微亂,卻是半分不減他的風華,墨色的玄袍交織在一起,溫馨和諧的像一幅畫。
白玉和羅青鳥並肩站在兩人身後,齊刷刷的鬆了口氣,總算離亦卿回來,主人(楚青)沒事了。
兩人撐了大半夜,一會兒擔心,一會兒受怕的,神經放鬆的這一刻終於抵不住,靠著牆壁沉沉的睡了過去。
……
藍楚青醒來已是響午,她懶懶的伸了個腰,隻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暢。
不對啊!藍楚青一怔,她記得自己錘煉肉身是以失敗告終的啊,而且五髒六腑均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就算是恢複了也不可能如此舒暢啊!
藍楚青疑惑的直皺眉,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麼?眼眸微垂,目光觸及側身趴睡在床邊的人,藍楚青不敢相信的眨眼在眨眼。這真的是離亦卿呢?
經過五個多月的相處,藍楚青知道離亦卿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潔癖,特別是對自己,向來身上不站凡塵的他怎會變得如此狼狽?她伸手將離亦卿蓬亂的墨發向後攏了攏,不想卻是將他驚醒。
“醒啦,感覺如何?”離亦卿支起腦袋,溫涼的左手覆在藍楚青額頭上,溫潤的聲音帶著幾分黯啞。
“我沒事。你的臉……”離亦卿支起腦袋,露出黑紅血痂交錯的右臉,心中微微一震,離亦卿怎麼又受傷了?
透過藍楚青的眼睛,離亦卿看到狼狽的自己,麵色乎青乎白,有懊惱,有古怪,他霍然起身,周身被金色的光柱籠罩,不多時,墨發順直的披在身後,臉頰和手上的可都愈合,血痂在光柱中化為塵埃,整個人煥然一新,又恢複了一派貴公子的模樣。
“此次錘煉失敗了麼?”藍楚青眉頭上挑,疑問句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以後不要太逞強,撐不住就別死撐,你……”離亦卿語氣一轉,嚴肅道。
“離亦卿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莫名的,藍楚青一句話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離亦卿身形一僵,微沉的麵色又恢複原始的冰冷,“是啊,我是你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你,我犯渾發瘋了才會管你!”
離亦卿的話讓藍楚青心“咯噔”一慌,小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又見離亦卿手一揮,她人就落在了西林千丈瀑布旁的草地上。
離亦卿這是趕她走了?藍楚青惱怒的伸腳踢了踢一旁的大樹,以泄心中的憤氣,這男人怎麼這般小氣,說一句會掉一塊肉麼!
其實方才藍楚青剛一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離亦卿是在關心她的吧,否則也不會不顧形象的等她醒來,甚至累極的睡著。
真真是……藍楚青狂躁的抓了一把頭發,算了算了,愛咋咋的吧!
“主人,你醒啦?”白玉和羅青鳥睡得正香,猛地背後一空,狼狽的跌倒在地,正想罵娘,就看到藍楚青熟悉的身形,頓時所有的不快拋之腦後,飛撲向藍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