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了吧。東雄團長這般不肯麵對現實也不是辦法啊。”羅京雲上身微微後仰,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因為羅青鳥的一句話,令公子被那名叫藍楚青的女子殺了,這可是事實。若是不信,東雄團長大可以問一問你們團裏那名叫金越的傭兵,這就是他在場親眼所見的。”
“就算是又如何?羅青鳥也是玉鯪傭兵團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也難辭其咎!”東雄心裏信了個七八分,口中卻不依不饒,與這件事掛上關係的,就都下地獄去給他的東子陪葬吧!
“話已至此,信不信、要怎麼做就是東雄團長的事了。告辭!”羅京雲該說的都說了,就是東雄現在一時難以接受,也該在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了,如此這般,依東雄的性子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屆時,鷸蚌相爭,必有漁翁得利。
目送羅京雲走遠,東雄不顧此時身體的孱弱,鬆開架在兩人身上的手,當即下命令道,“將金越給本團長帶過來!”
“是。”兩人得令,雖擔心東雄的身體,卻是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隻得匆匆叫來其他人,便尋了金越去。
“恭喜東雄團長了。”東雄傭兵團的陣營,閔葉群一舉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全倚仗大人出手相助了。”東雄想要扯開笑臉相迎,卻發現臉上的肌肉一點兒也不受控製。為什麼?明明是他贏了,心裏卻沒有一點兒勝利後的喜悅?
接過侍從手中遞過來的酒杯,東雄同樣仰頭一口而盡,卻是觸動了炎天野那一腳留下的傷口,疼得他捂著心口咳嗽起來。
金越啊金越,如若真如羅京雲所說一般,你拋下東子一個人逃離,事後更是隻字不提的話,你也就沒有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的必要了!東雄麵色一片陰桀,手中握著的酒杯竟是被他捏碎成灰。
“羅京雲那邊不對。”龍軒傳音給藍楚青,示意藍楚青看過去。
順著龍軒眼神的方向望過去,正好看到羅京雲叫住東雄的那一幕。雖然聽不見兩人對話的內容,但用膝蓋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所有的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實力前都隻能是虛的。
“大胡子叔叔!”羅青鳥掙脫龍軒的‘魔爪’,帶著哭腔撲向靠在炎天野身上的大胡子,沾染了淚水和鼻涕的臉就這麼貼在大胡子的胸前。
“噗嗵!噗嗵!”
壯碩胸膛震蕩著的強有力的心跳聲讓羅青鳥鬆了口氣,緊繃著的神經也是一鬆,腳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呼!還好,大胡子叔叔還活著。
炎天野敵不過羅青鳥這突如其來的一撲,腳步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頗為負氣的將大胡子重重的放在一旁的藤椅上。要不是玉無殊那個時候傳音讓他護著這個大胡子,他才懶得多管閑事,為了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出手!
“你就不知道輕一點嘛!大胡子叔叔身上還有傷的!”羅青鳥嘟起嘴,不滿的控訴炎天野,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他受傷****……”屁事啊!炎天野脾氣不好,尤其是對著陌生人的時候更為火爆,羅青鳥莫名的控訴讓他體內的小火山爆發,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玉無殊捂住了嘴。
“龍軒公子,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龍軒?!龍軒不就是當日在倒塔送靈石給玉無殊的那個男人麼?炎天野猛地抬頭,上次他沒注意去看龍軒這人,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將龍軒認出來,這會兒一看,卻是妒忌了。
他常說玉無殊長相太過秀氣,沒有他來得男人,可這龍軒,即有了玉無殊的秀氣,又結合了他的剛毅,簡直就……不行!炎天野頗為緊張的看了一眼櫻千尋,見她神色如常,才稍稍安下心來。
“嗯哼!”龍軒點點頭,“恭喜三位修為更進一步了。”
“也是我們有幸遇上公子。”玉無殊不是會說話的人,能說出這樣客套的話來,實屬難得。
“也是。”龍軒認真的點點頭,一點兒也不謙遜的承了下來。
藍楚青懶得理會他們之間的虛偽客套,徑直走向半躺在藤椅上的大胡子,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將自身的靈力輸入大胡子體內。
“大胡子叔叔怎麼樣了?”羅青鳥見藍楚青麵色嚴謹,手頭久久沒有動作,也不說一句話,習慣性的就要伸手搖晃她,卻是被龍軒一把拎起。
“啊!你幹嘛!放開青鳥。”羅青鳥在這麼多人麵前被龍軒拎起,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情急之下,對著龍軒好一陣拳打腳踢。
龍軒也不惱,嘴角噙笑的愛上了眼睛。就羅青鳥這點兒力勁,給他撓癢癢還算是輕的了,就是她的叫聲向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的,吵了點。
高台上甚至高台下的人都怪異的看著這一幕,這是鬧哪樣?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也沒什麼,可現在二區域的對戰還在繼續啊!秦長老怎麼也不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