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聽了藍楚青諷刺之至的嘲笑,東子反常的不怒反笑,這讓藍楚青心頭很是不安。
“你該不會以為我就隻有這點本事了吧?”東子掌心抹滿了先前一口噴出的鮮血,為了這一刻,他可是做了別人眼中的傻瓜呢。
正如東子所言,他練就攻擊球這一招這麼久,也深知攻擊球的缺陷,又怎麼可能不加以改進呢?真沒有那麼兩把刷子,他還怎麼做東雄傭兵團的少主?將來又有什麼資格接受東雄傭兵團?
藍楚青不意外一笑,若真到這裏就結束,她才要奇怪呢。有後招實在正常不過了。
期待的看著東子接下來的動作,藍楚青也在悄然間做出了防禦的姿勢。真正的比試,這才算正式開始!
隻見兩條血色絲線分別從東子掌心噴射向藍楚青,一路帶動空氣中久未消散的武力。
劈啪作響的氣流完好的稱托出緊張的氣氛,就連未參戰的另一戰鬥圈中的大胡子也被吸引了目光,一個失神被金越踢中左肩。
“大胡子副團有空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金越嗬嗬一笑,像對多年老友一樣提醒大胡子。隻是那不達眼底的笑意讓他的話失了實誠,顯得特別虛偽。
“不勞金二副費心。”大胡子揉揉麻痹的左肩,諷刺的刻意強調‘二副’二字。
若說金越不在意大胡子話中有話的諷刺,那不可能!金越最恨別人拿他二副的銜頭說事,畢竟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一名殘廢的事實,可偏偏事實如此,哪怕金越至今都不肯承認。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都不是愛說話的人,幹脆真刀真槍的幹了起來。一戰定勝負,手底見真章,這比說空話實際太多。
那邊劍拔弩張的舞刀弄槍,這邊氣氛詭異的讓人受不了。
細細一看,可知血線是由東子的血液滲入掌心紋路,再一點一點用武力凝成血線逼出來的,可這有什麼用?藍楚青一時看不透東子的古怪作為,隻有以不變應萬變。
就在此刻,東子微眯的雙眼睜開,嘴角揚起一道陰桀的笑,“遊戲,這才開始。”
藍楚青讚同的點點頭,正色取代臉上的嬉笑,骨關節咯咯作響,終於要開始了麼?
不給藍楚青回話的機會,東子手掌畫圈,手中牽著的血線在空氣中攪了一圈,飛射向藍楚青胸口。
藍楚青又豈會坐以待斃。她甩出木靈,左右格擋開爆射而來的血線。直覺告訴她,這兩條血線觸碰不得。
“噢?還是雙係魔法師?有趣。”東子見藍楚青使出木係魔法,眼眸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湮滅在濃濃的戰意之中。百年難得一見的雙係魔法師居然被他撞上了,何有不戰之理。再說了,他可不會放任這麼一個天賦異稟的敵人繼續下去。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的修為在她之上,藍楚青隻有一條木靈,就算有多厲害,也難免一時的疏忽。
當其中一條血色絲線將藍楚青手中揮舞的木靈糾纏住不鬆開時,另一條血色絲線從背後破空席卷而來,偷襲藍楚青後心。藍楚青一時閃躲不及,被血色絲線擊中右肩。
血色絲線擊中藍楚青右肩的那一瞬,從絲線中爆發一股武力,將血色絲線轟然炸裂!帶動空氣中未消散的、本就不穩定的武力,亮起一大片火光。
“楚青!”羅青鳥看得不明不白,忽然漫天的火光從藍楚青背後亮起,瞬間將藍楚青瘦小的身影湮沒,這讓羅青鳥驚懼的尖喚出聲,拔腿就往藍楚青的方向跑去。
都是因為她,如果她不開口求龍軒救援大胡子副團,藍楚青也不會以身試險,也就不會出事了!羅青鳥啊羅青鳥,你這個該死的害人精!若是楚青出事了,她該怎麼辦?楚青你一定一定不要出事。
羅青鳥低著頭,眼角流下一顆顆晶瑩的淚水。
臭丫頭終於死了!羅青鳥你最好也跟著她一起下地獄吧!這樣龍軒就是我的了!羅月兒內心的狂喜溢出心房,滿滿的幸福讓她快樂的就要飛上天。
“唉唉,我說小青鳥你怎麼就這麼衝動呢!”龍軒三步並做兩步,一把揪住羅青鳥的後頸,將她拖離戰鬥圈,“我不是說過了麼,藍楚青不會死的。”
“可是……”可是火光這般大,裏麵的情況定也不容小覷,楚青她一個人應付得過來麼?羅青鳥嘴一扁,眼眶中蓄著的淚水就這樣滾落下來。
龍軒不是沒見過女人的眼淚,但見到羅青鳥流淚的那一刻,縱使鐵石心腸的他也心疼起來,卻是手足無措的捂住羅青鳥流淚的雙眼。心不由的一酸,原來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學不會如何處理女人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