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日,她就要成為他的妻啊,如今自己與另一個男人在外一夜,而且舉止如此親近,掉到黃河也洗不清啊!
岑展雲的身體頓時僵化,他難以置信怔怔地望著馬上的二人,手指不自覺緊握成拳頭。他們一並出現,好比給他頭上扣了頂綠帽子。但是,他無法指責,畢竟玉兒並沒有親口答應嫁給他不是嗎?更何況,說不定她心裏早有所屬,所以才會一夜不歸,與眼前的麵具男人私會去了。
“將軍……”玉兒在馬上喚了一句,斂下眼睫,不敢正視他的視線。身後的麵具男人,似乎因為岑展雲的出現隱隱傳來危險的氣息,放肆地包裹著她“恩人,放我下馬吧!”
她唯有說出這兩句,希望化解僵峙。
王府內其他人紛紛跟了出來,他們驚見的與岑展雲相似,全都呆如木雞,瞠大眼珠,嘴馬張大得足以塞下雞蛋。
“他是誰?”一直沉默的岑展雲突然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俊馬上掛著的狩獵得獲的兔子,別告訴他,玉兒深夜與這名麵具男人去狩獵!
玉兒心口一驚,之後朝岑展雲搖了搖首“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什麼答案?岑展雲俊眉一牽。
“是他從劫匪刀下救了我,但我沒問他……”背部的胸膛突然貼得更緊,玉兒的心跳險些停止“恩人,讓我下馬吧!”
男子聞言輕笑一聲,隨後一躍,跳下馬,接而再伸手一攬,玉兒被他抱起,極其親熱下馬了。
一舉一動,自然毫不做作,似乎抱她下馬已成習慣,分外刺紅岑展雲的雙眼。
柳腰上的巨掌沒有鬆開的意思,玉兒又羞又氣,連忙一扯,隨後移動柳步慌亂離開。
邊向岑展雲、王衝等人靠近,玉兒邊淚眼解釋“凝霜姐本想帶我離開,可是途中出現的劫匪,凝霜姐遇害了……是他救了我……”
眾人果然一驚,最為震驚的是王衝,但是轉瞬,他的臉色猝然陰沉。
奈何董凝霜已遇害,王衝隻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解尷尬氣氛心口不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唉!董姑娘遇害老夫一定派人將她厚葬,顏姑娘就不動憂心了……”
“嗯!謝王大人”玉兒欠了欠身,淚流滿麵。
岑展雲打量著眼前的麵具男子,男子也同樣打量他,隻不過,麵具男子眼中多了層饒有興味探究的味道,讓岑展雲猜測不透……
突然,麵具男子翻身上馬,一勒馬韁,掉頭而去。至始至終,他未說半句話,也沒有留下名字,撲朔迷離,高深莫測,無聲地消失於暗夜。
一行人,怔怔地望著出神,那道背影也在玉兒的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夜很深,涼如水,絲絲寒意席卷玉兒全身,忍不住,她打了個冷顫“哈啾……”
這一真噴嚏驚醒了旁邊一直站著不說話的男人,二人站在涼亭內近一盞茶的功夫了,可是岑展雲一直都未曾說話,隻是默不吭聲與她比肩而立,如今,直到玉兒的一個噴嚏,他才緩緩褪去自己的披風,無限溫柔加在玉兒身上。
“別著涼了……”這是他站了這麼久唯一說上的一句話。
“嗯!謝謝!”臉頰一燙,玉兒頓時緋紅滿麵,在夜色的折射下,更添嫵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