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聽,非禮勿聽!”周速人加重語氣,繼續談笑。
文婷差點急得跺腳,全靠文易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像是給了自己無盡的力量。
“小子,那你和張耀月不是每天都成雙入對嗎?”
“我們那是工作所需!”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文易效仿著周速人的調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哈哈哈……”大家盡都笑出了聲兒。
隨後文易書歸正傳,談起了關於九刀以及九刀師傅趙文典的事情。文易故作平淡地說現在他已經是趙文典的獨家弟子,九刀也變成了自己的師兄。隨即他還拿出了幾篇趙文典和九刀的手稿,大家簡直不敢相信鼎鼎大名的九刀甚至在全國學術界舉足輕重的趙文典大師居然認可了文易這樣的無名小卒。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正在大家目瞪口呆,高興得溢於言表之時突然走進來一個穿金戴銀,低胸露背卻麵容醜陋的中年婦女。
“你們這兒誰管事兒啊?”那個中年女人手裏拿著大紅色得紙扇使勁兒地扇。
“我。”文易木訥地站了起來,對著那個中年女人。
隻見那個中年女人酸不拉幾地走近幾步,好好地打量文易一番之後,手指著文易說:“這間鋪麵是我的。”
“不是張……”
“那是我仆人。”
“仆人?”
“哎呀,就是我愛人嘛,虧你還是年輕人。”
“哦……有何貴幹?”
“你們跟我們租的就一季度,看你們這兒也快倒閉了吧?下個季度我就不租你們啦?我今天來給你們打個招呼。”
“不是……為什麼?”
“我說小帥哥,我這鋪麵的地理位置雖說不在什麼黃金地段兒,但是也不止租你們這點兒錢吧?對麵,好像和你們一個大學的,他們也想租這裏,但是他們願意出你們兩倍的租金。他們好像要把你們這裏租來當倉庫。”
文易扯了扯自己襯衫,尷尬地站在原地,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我說這位大媽,你太勢力了吧,我們從來沒有拖欠過你們租金啊,況且之前和張先生談的時候他也親口答應願意長租給我們啊?你隨便問問這附近的租金,我們已經算是給得高的啦?你這樣做未免……”文婷紅著臉,想和眼前這位酸不拉幾的大嬸據理力爭。
文易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名言就是:“對牛彈琴往往是撫琴人的錯誤。”
“未免怎樣?我愛租給誰就租給誰,輪不到你這個死丫頭對我指手畫腳的。大媽?你罵我是吧!信不信我抽你!”這個中年女人突然間變成了憤怒的母牛,也不知道被什麼刺激了。
“守財奴!”
“死丫頭你罵誰,沒教養……”
周速人立馬給張耀月遞了一個眼色,徑直朝文易走去,將自己的右手遮到文易的耳朵前,悄悄地問文易是否可以給她長點兒租金。耀月也很默契地心領神會周速人的意思,她立馬跳出來擋在那中年女人和文婷中間,對著那個惡心的中年女人笑嗬嗬地道歉。
一陣喧嘩,烏煙瘴氣。
“停!”文易扯著嗓子一吼,大家的身子都不禁一震。
所有人都定睛望著文易,隻有那個中年女人還在那裏喋喋不休,但是底氣好像不像剛才那般旺盛。
“他們給多少?”文易冷冷地說。
“不多不少,你們租金的兩倍!”那女人雙手揣在胸裏,甩甩自己暗黃色的頭發,眼珠還來回不停地順時針或逆時針轉動,其實很像染了色的貴賓犬,卻也沒有貴賓犬那般神氣。
“我給三倍。”文易將左手托住自己右手,右手則托著自己略帶胡碴的腮幫。
空氣立馬像是凝結了一般,大家都不可思議。雜誌社裏每一個人都清楚現在文易身上身無分無,連雜誌社的基本開銷都難以支撐了哪裏還有錢支付如此高昂的租金。
所有人都靜默一陣之後,那個女人終於又趾高氣揚地開口了:“你以為我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我昨天才答應了你們同學,今天又改,朝令夕改的事情我會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