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來回徘徊。
“啊……啊……”那個老頭有氣無力地低歎,此時又開來了一輛寶馬,車子停住了幾秒鍾之後車主果斷地選擇了繞道而行。
“你怎麼樣,行不行?不行我就送你去醫院。”文易終究還是衝到那個“窮”老頭身邊。
隻見那個老頭突然用非常犀利地眼神盯著文易,盯得文易全身像被貓爪抓了一半。
過了一陣,老頭很霸道地用命令的口吻對文易說:“你把我扶到那顆大樹下麵。”
文易慢吞吞的,像是還沒回過神。
“叫你快點!”那老頭扯著嗓子嗬斥文易。
“嗯……”文易連忙小心翼翼地背起老頭,將其挪到那顆大樹下。
那老頭倚靠著大樹,喘了幾口氣,再次將目光鎖定在文易身上。“有煙沒?拿一支給我。”
文易立馬慌慌張張地從褲兜裏摸出煙盒以及打火機,畢恭畢敬地遞到那個老頭手上。其實文易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其貌不揚、髒兮兮的老頭會如此言聽計從,心生敬畏,總隱約地感受到這個老頭背後有一股強大的氣場。
老頭使勁兒地吸了一口,一邊說話,一邊吐出煙。“小子,從你的眉宇之間我覺得你是一個讀書人。”
文易身體不禁為之一顫。“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隻見那老頭仰天大笑:“腹有詩書氣自華,你這個俊美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是由內而外的。”
“由內而外?”
……清風席麵。
“我平生閱人無數,從來就沒看走眼過。”
文易的臉上突然迸發出燦爛的笑容,他也叼了一支煙在嘴裏,深深地吸了一口,頗有興致地說:“從你的言語中,我也聽出來你飽讀詩書,才氣縱橫。”
“哈哈哈,我趙文典即使算不上學富五車,兩三車亦是滿是滿載!”
文易的眉頭突然一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也很鎮定,不再說話,隻是專心地抽煙。
“怎麼,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運啊,能遇見我?”
文易不答。
“你不想要我回報你嗎?你要知道但凡我調教過的年輕人都會在文壇大紅大紫。”
文易不答。
“你怎麼不說話?”或是文易的靜默引發了那個狂妄老頭的好奇。
“你這人的確著作等身,門生遍天下,但也不見得就不可挑剔。你看過你得意弟子九刀的作品嗎?”文易故意輕描淡寫地說。
“他每一部作品出版之前都會寄來給我看,怎樣?”
文易不禁大笑起來,隨手將揣在自己懷裏的那個嶄新的文件夾甩到鼎鼎大名的文壇前輩趙文典的懷裏。
趙文典大師趕忙從文件夾裏抽出文易事先準備好的資料,起先他隻是隨意翻看了一眼,而後定睛注視,眼睛都快貼在紙上。
趙文典大師看了看文易整理的筆記,而後又使勁兒地看文易,隨著他用力地合上資料。
“走,走!你背我走!”趙文典隨即撲到了文易的背上,文易也順勢背起了這個特立獨行但是滿腹經綸的國學大師趙文典。
“往哪裏?”
“去我家裏,待會兒我再把九刀叫來。”
趙文典完全不像是一個國學大師,反倒像是一個淘氣的小孩,盡管趴在文易背上,他還仔細地看著文易的那份資料,時不時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那個保安很不耐煩。
“這是我的貴客!”趙文典大師側過臉來,狠狠地瞪了那保安一眼。
“哦,對不起……對不起……”隻見那保安立馬又變得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
文易今天能夠巧遇趙文典大師並且贏得了這個向來特立獨行的大師的好感的確是莫大的幸運,或是正如餘韻說的那句話吧,當一個人堅持了很久卻始終看不見希望的時候,千萬不要就此放棄,或許咬牙再挺一挺,就會。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