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新生入學(1 / 3)

欲情故縱(花濺遊)

楔子

大學?大學!大學,大學。在同一個名詞後麵打上不同的四種標點符號,雖輕飄飄的甚至顯得輕挑,卻肅穆地勾勒出那段沉甸甸的大學往昔。

重慶,一對兒大學的戀人。真得太假,或者反說;簡單牽扯出複雜,複雜掩蓋了原本的簡單;漫漫成了須臾;尋常與不尋常隻在於角度;大學的四年哀樂之巔寫穿了年華,隻是透過年華小小的孔眼卻還依稀窺得見那歪歪斜斜的字影:“欲情故縱”。

天人永隔,彼岸相望,至死靡它。餘韻在最後的遺書裏給予了詮釋:醫生斷定我這個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孩兒活不過雙十年華。那麼在我僅有的一點兒青春裏,我要趕忙嚐試人生的各種滋味,包括放縱的滋味。我也要去愛一個優秀的男人;我會給他我嬌豔欲滴的青春以及我的所有;我必須爭分奪秒地用完其他女人要花一生一世才用得盡的溫柔。欲情故縱注定是我的宿命……

直到看到那封信的那一刻文易才知道餘韻平時隨身攜帶的不是德芙巧克力而是救心丸;原來那個每次在自己前途坎坷之時為自己慷慨解囊的《花非花》主編隻不過是餘韻的父親冒充的;原來餘韻從來都不曾離開過自己,她一直躲在自己的身邊默默地關注著、無私地幫助著自己;原來……

文易雙膝下跪摁在灼熱的沙地上,對著餘韻冷硬的墓碑,背後是空空如也的天涯海角……

大學三年的戀愛,愛成了一生的永恒彌久。文易用大四這最後的一年好好生生地沉澱自己,用近20萬字記錄下了這一部真實的愛情故事。

文易靜靜地坐在一個訪談節目的會客大廳裏,麵對的是全國著名主持人張瀾以及全國觀眾。當主持人詫異地問道文易這個年紀是如何寫出這部老成、凝重、感人肺腑的長篇小說之時,文易身體微顫,垂下了頭,眼角掛出了晶瑩的液體,卻強忍著僅僅讓它掛著不落。

嗯,這個故事還得從講起。

在同仁大學的第一學期,所有的新生都和曆屆一樣,興奮不已。看帥哥,逗美女;打麻將,打遊戲;看電影;參加自發組織的聚會,參加學院組織的聚會;展現才藝;樂此不疲。

但是大一就有這樣一個男生不知是否故意要與眾不同。他顯得有些特立獨行甚至是不合群。他不大和同學一起玩,凡是可以推掉的集體活動,他都推掉。他也不像其他男生一樣挖空心思在女生麵前展現才藝,哪怕有女同學對他示好,投懷送抱,他也理都不理,大家每次看見他,他都是一個人。

在大學裏,這樣的男人往往被稱作是“無能”或者“基男”,也或者看破紅塵的“超脫男”。

還有嘛,他很多的舉動也顯得稀奇古怪,讓人費解。比如開學的時候,他見一身材嬌小的女生提行李上樓梯去教學樓報到,那女生貌似很吃力的樣子。於是他直接衝過去二話沒說就搶過那個女生的行李箱往樓上衝。女生愣了幾秒追上去,完全沒搞清楚狀況,也隻管追,怕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敢搶包包的。直到6樓新生報名處門口,男生才放下行李,然後掉頭就走,像是做賊心虛地走。女生揣著氣追上來,也隻能目送這個奇怪男生的背影了。

這個“被提行李”的女生叫做張耀月,後來第一次開班會的時候她才發現,幫她提行李的而後又不辭而別的那個男生,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叫做文易。

不知道是感激還是好奇或者是其他原因,張耀月開始在寢室、教室、食堂,以及一切場所打聽文易的相關信息。當然,還有其他人也在四處打聽。慢慢的,“文易”這個名字在大一或者說全校都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家對這樣一個行為有些怪異的男生充滿了好奇。嗬,也不盡是好奇而已。

文易起碼有一米八的個兒,身材一看就知道是型男的類型,並且輪廓分明,膚色也是男生追求的“古銅黑”,還有那孤傲中略帶儒雅的眼神。平時他基本上隻穿黑色夾克、黑色毛衣、黑色直筒褲、黑色休閑鞋,總之全身都是黑色時尚修身的裝備,看起來個性十足,帥氣逼人,同時也和一般定義上的帥哥區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