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受委屈時,都忍著,積攢下來的。”
“鈴!”他摸我的長發,深深的眼眸看著我,“我會好好的愛護你!”
“知道了!鍾凱,我們周末去郊外玩,好不好?鍾情追著我要周末的節目,我的想象力就這麼多了。”
“可是——”
“你沒時間對不對?” 我掘了嘴巴以示抗議。
“好吧!我請假!”
“哇!鍾凱萬歲!”我抱著他又喊又叫。
鍾凱對我越來越遷就,這我能感覺到,隻是不知道這遷就的代價是什麼。總以為拐他陪著我玩是為他好,想讓他輕鬆一下,不想他的大學生活過得那麼沉重。但李磊告訴我,每逢鍾凱陪我玩周末,他都付出一個通宵來處理事務。乍聽起來,先是震驚,然後是心疼。我錯了嗎?
當我決定把周末還給他的時候,他卻心浮氣躁了。打電話問我在哪裏,我說在理發店,燙頭發。掛了電話,劉京就衝我暖昧的笑,說如果我燙發肯定有人自願為我掏錢包。才不燙!從寒假過後,班裏的女生,也可以說全校的女生,宛如雨後春筍般,頭發都陸續的燙了。我總算知道了潮流的力量。
鍾凱來到後,二話沒說將我拖出了理發店。“你幹嗎?”虎著個臉,像我欠他二百塊錢似的。
“還好!還沒有燙染,我不準你將頭發弄成那個呆板樣!”
“你真會傷人心,那麼時興的發式被你說得一文不值。”
“別人我管不著,但你不行。”
“暴君!”他專製的管我?倒新鮮!
“你若將頭發燙了,都成了一個樣兒,我怎麼分辨你呀?”
“那倒也是!”我讚成,“還有別的理由嗎?”
“染發對身體不好,容易導致血液疾病。”
“可憐的鍾凱!你肯定是被白血病嚇怕了,才會草木皆兵。你看看,現在滿大街上都是紅的黃的頭發,真正黑著一頭發的人已經很少了。白血病不是那麼容易得的。”
“我不管!隻要有那種危害,你就別想涉足。再說,你這樣子挺好,那樣的頭發不好看。”他說。
我大笑,這樣的鍾凱野也蠻可愛的。“大忙人,我今天沒纏著你,好心的放你的假讓你去掙錢,你怎麼沒去呀?”
“從今後,你放下主動,由我來纏你!”他說。
“啊?不懂!”
“我辭職了!”
“啊?辭什麼職?辭哪門子職?”我一臉的茫然。
“公司裏的,連學生會的也辭了。”
“不是吧?”我吃驚非小。他笑著牽著我的手往前走。
“是你扯我的後腿的!”
“你胡說!我哪有!我幾時扯過你的後腿?也不想想,像我這樣明事理曉大義的女朋友,你打著燈籠往哪兒找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說清楚!”
“當真了?逗你的!我是經過慎重考慮後才下定決心的。跟你在一起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安寧,平靜,快樂,我已經深深的沉迷上了這種感覺。所以,要結束苦行僧的生活。掙那麼多錢幹嗎?有的花就可以了。關鍵的,我以前之所以把自己搞得那樣忙,是害怕一個人的寂寞和冷清。而現在,我有了你,你是我的快樂,你覺得我傻到舍棄快裏而去陪枯燥無味的工作嗎?”
“你這個愛好文學的人還真是能說會道。”我仰頭看天,怕淚水溢出。他喜歡跟我在一起,天!這太令人心潮澎湃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