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玉寧的話很少，但足夠曹野了解到，這名女孩真的有著一個非常富裕的家庭。
出了江城大飯店後，孫玉寧就去一邊打電話了，好像還和什麼人產生了爭執，曹野就跟姚萬乘、郭隗道別，目視著兩人的離去。
等了一會兒，那輛來接孫玉寧的新A8L轎車緩緩出現，孫玉寧邀請曹野一起回去。
曹野坐上後座，略微側頭，看見身邊的女孩子變得有些沉默，因為夏日傍晚的悶熱，她額頭上有一些汗跡，呼吸有一點急，連帶著胸前的兩團起起伏伏。
曹野的心微微跳了跳，收回目光，靜靜地看著車窗外。
大約二十分後，兩人下車，已經是在別墅區大門口。
“沒事吧？”曹野看著冰清玉潔的女孩道。
孫玉寧聽了眉頭微展，恢複心情道：“懂得關心女孩子，很不錯呢，一定會有女生喜歡的。”
曹野故意用誇張的語調：“你說話的語氣，怎麼象比我大很多似的？”
孫玉寧被逗的輕輕一笑道：“我就是比你大。”
然後曹野看了看女孩的胸前，小道：“哪裏大了？”
“不是比你大一歲嗎？”孫玉寧愣了愣，低頭敲了敲曹野眼神所在的位置才反應過來，耳根都紅了道：“你竟然開這種玩笑，我先走了。”
說完，轉過身就往別墅區內走去。
曹野摸了摸鼻子，看著從沉鬱心情中回來的清冷女孩，終於也在自己麵前有了點小女生的姿態，不禁有點高興。
別墅區依然人煙稀少，偶爾有奢華的汽車開過。
當曹野追上孫玉寧時，忽然聽到她開口說：“我媽媽前年離婚了，所以我就跟著她回了江城，我執意不想跟她一起住，所以來了柳姐這邊，去年我說要跟著母親姓，我媽媽說，旁人會覺得奇怪，多半會問起父母是不是離婚了，但我從小就沒有一個同齡朋友，在附中裏也是一個談話的朋友都沒有的，誰會來問我？我說有什麼關係，既然你生我養我照顧我長大，我當然是要隨了你姓，當時媽媽很感動，但是這幾月，她忽然變得很陌生，竟然每天讓司機來監視我，每天打電話詢問我的動向，就為了一個綁定利益的聯姻？”
她的聲音悅耳，清脆，像灑在竹林裏的月光，表情卻是淡淡無所謂，沒有一點兒欲求和驚訝。
曹野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個話，隻是默默地聽著，最終還是說：“我想，真正對一個人好的人，就是要讓她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如果不是這樣，也並不一定是不愛你了，或許隻是有些苦衷難以說出來吧。”
孫玉寧聽了，點了點頭，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事，曹野也不想對著冰清玉潔的女孩聒噪，隻是靜靜地走在旁邊。
大概真是心事重重，孫玉寧明顯沒有看路，踩到了一塊石子，一崴腳，坐在地上，不由哎呀了一聲。
曹野嚇了一跳，關心道：“嚴重嗎？”
“應該還好，休息幾分鍾就好。”孫玉寧輕輕撫著腳踝。
過了幾分鍾，孫玉寧起來，走了幾步，竟然疼得汗都下來了。
曹野扶她坐下，說：“讓我看看。”
孫玉寧自己解開淡青色的運動鞋，曹野一眼瞥去，卻看到了塗了粉色的指甲油的腳趾，女孩的腳秀氣又白嫩，但腳踝處已經明顯的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