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楓曾經就見過有賣野生一級保護動物的,如穿山甲和犰狳,不過現在出現了時不時來巡邏的城管,這種買賣也就快銷聲匿跡了。
“都來看看啊,這是正宗的蛇酒,能活血通絡、治關節炎風濕病,男的喝了能壯陽雄風不倒,女的飲了能嬌媚迷惑眾生……”賣主邊吆喝邊在攤前把好幾個大蛇袋攤平,好在漁網蛇袋的口子是綁著的,饒是這樣,在網袋裏蠕動的毒蛇還是令不少圍觀的群眾心驚膽戰。
“這是赤鏈蛇膽,這是烏梢蛇膽,絕對珍貴,都是野生的,這麼大顆的,十年難遇啊……”賣主說著又將一條有黑黃花斑紋的毒蛇盤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周圍有人擔憂蛇主過於追求廣告效果可能性命不保。
“沒事,這種蛇毒性不強,我已經拔牙了。”攤主麵不改色道。
嘶嘶嘶,一條銀環蛇在網袋中立起了腦袋,嘶嘶地朝群眾吐著信子。
辰楓屏住了呼吸,以前見到不少蟾蜍蜘蛛蜥蜴蜈蚣什麼的,但是一次能見到這麼多品種的毒蛇挺是少見。而他背後背包內的男嬰也從他的肩膀上伸出了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地上的毒蛇。
“這蛇膽可以現場取,剪頭,剝皮,取膽都可以幫你。”賣主揮舞著一把有些生鏽的小刀,小刀上仍殘留有幹掉的血跡。
一名圍觀的群眾指明要了一顆活金環蛇膽。賣主抓住了蛇的七寸,刀起刀落,遊刃有餘地將一條兩斤左右的金環蛇開膛破肚。
場麵有些血腥,但這種斬殺活物的場麵在金華市並不鮮見,很多人都隻是把這種宰殺當做一種手藝來欣賞。
“嘿,那哥們,看好你的孩子啊,別讓他亂靠近這個竹篾啊,要是被蛇咬了可別怪我。”賣主驅逐了一個企圖靠近封閉竹篾的頑皮孩子。
裏麵放的是一條五步蛇。
五步蛇也叫尖吻蝮,顧名思義,人畜被咬後五步之內必定暈倒。
攤主把這個小篾籠子放在比較高的地方,篾籠有小門和插銷,都關上了,以免有人誤把手指放入縫隙裏。而這種具有危險和攻擊性的毒蛇,即便有人把眼睛湊到跟前,也很可能被毒汁所噴射到。
毋庸置疑,賣主帶來的毒蛇成了展覽,越來越多的人擁擠進來,都瞧瞧各種毒性劇烈的毒蛇長什麼模樣。尤其看到那種好幾斤的大蛇,野生的能捕捉到這麼大條,很多人嘖嘖稱奇。
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而其中有需求的也逐漸增加起來。賣主擺出了很多毒蛇製品,蛇油膏、蛇粉、蛇鞭、蘄蛇膠囊等等。
但更多的人顯然是給展示毒蛇的噱頭給吸引來了。
“來來來,這位年輕人,哎呀,你現在的狀況很適合使用這蘄蛇功效酒啊。”賣主眼尖,一眼就發現了人群中的辰楓。
辰楓剛這幾天吃不好誰不想,精神耷拉,賣主將辰楓一拎出來順水推舟:“大家看啊,這位小夥,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現在他精神狀態奇差,肯定關節和肌肉酸痛,我這個蘄蛇功效酒就可以對症下藥,小夥子,我給你塗抹一些藥酒,包你祛除骨節疼痛和筋脈拘急。”
辰楓還未答應,賣主已經拉他到了毒蛇場中央,然後一手蘸了蛇酒就往他身上於腫的地方塗擦。
嘶……辰楓縮了一下,深吸一口冷氣。
“這就對了,是不是感覺很辣很熱?蘄蛇酒就是這種功效,可以祛除麻木和淤青,包你下午就活通筋骨了。”賣主加大了塗抹的力度。
也不知道真假,辰楓白白給賣主做了一次活人廣告,不過他這一身淤青,正是需要調理一下,雙方各有所需,辰楓也就暫且就範了。
“我說蛇主,既然你的蛇酒那麼神,麻煩多擦點,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謝啦……”辰楓得寸進尺。
“沒問題啊小夥子,擦一滴就五十塊錢而已。”賣主嬉皮笑臉。
“什麼?”辰楓直接跳了起來,“你這不是示範而已麼,怎麼抹了點蛇藥還要錢啊?”
辰楓不缺錢,但是很看不順眼攤主的奸商嘴臉。
“哎呀,年輕人,你知不知道我給你塗擦的是什麼蛇種的藥製品啊,這可是蘄蛇!珍稀的‘佛背甲’,瀕危動物,你知道抓到一條有多困難麼?這麼一小瓶製成的藥品啊,可是上千塊的!”賣主邊說邊指著那個放得高高的篾籠,裏麵裝的就是一條蘄蛇,也叫五步蛇。
“鬼知道你給我塗抹的什麼啊,你說是風油精我也不知道啊?”辰楓覺得那蛇藥唯一相通的地方就是味道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