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胡天好像沒氣了,我們好像把他打死了,怎麼辦?”
“窩囊廢一個,死了就死了,我們走。”
淩晨,月圓,月光淒清。
冰冷的柴房裏,潮濕的柴堆上,一個滿身傷痕的羸弱少年輕微地動彈一下血已成痂的右手。
“呼!”少年突然醒來,長吐一口氣。
少年懷疑地看著自己的身子:“這世上真有借屍還魂的事,也許是上天希望我重新來過,報仇雪恨。”
那是胡天的身體,裏麵現在卻住著武良門一代天驕古月天的靈魂。
“以後,我就叫胡天了,李躍輝,三年以後,我定上武良山取你性命。”胡天望著圓月,眼中怒火衝天。
七月七日,武良門掌門李子平感覺到自己時日不多,於是召集武良門所有弟子當眾宣布下任掌門人選。
古月天與眾弟子全都站在門外。
“咳咳,輝兒,你先出去把月天叫進來。”李子平的氣息若有若無。
李躍輝張了張嘴巴,望了自己父親一眼,憤恨地走了出去。
“師弟,掌門讓你進去。”
“是,師兄!”
古月天走進房內,李子平微笑著對他招手。
“月天,到我床前來。”
“師傅。”古月天眼中含著淚水。
李子平又咳嗽了幾下:“月天,你為人善良,做事平和,為師看你能取得那麼多成就,真的很開心。”
“師傅,您身體虛弱,少說幾句吧!”古月天關心著說。
李子平搖搖頭,顫抖著把手放在古月天的頭上:“師傅不行了,人總歸是要走的,輝兒為人太陰險,不是掌門之選,所以我現在把掌門之位傳給你,你一定要將武良門發展壯大。”
李子平有些激動,手掌心發出一道紅光,打入古月天的腦海中。
“這是掌門心法,希望你以後能勤加練習,你去把輝兒叫進來,臨走之前我想跟兒子說幾句話。”李子平的神情有些愧疚。
“是,師傅。”
李躍輝走了進來,麵帶微笑,手裏端著兩杯酒。
“師兄恭喜師弟成為掌門,這杯酒算是師兄的一點敬意,師弟,能飲否?”
兩人平時關係很好,古月天對李躍輝沒有一點防範之心。
酒下肚,毒自然下肚。
古月天胸口一陣絞痛,天地旋轉,呼吸停止,在憋屈中死亡。
“父親,我可是您的兒子,為什麼將掌門之位傳給外人?從小父親就沒有用正眼看我,現在還將兒子打入地獄,您說我該如何去選擇呢?這是您逼我的。”
李躍輝用力擰開李子平的下巴,蠻橫地把毒酒倒進了李子平的口中。
“畜生!”李子平雙目瞪圓而死。
重獲新生的古月天坐在草堆中,快速地融合著胡天的記憶。
胡天是明王醉酒後與府中一個丫鬟所生,剛出生當日,明王妃打死了胡天的母親,因明王的保護胡天才免逃一死,於是背上了私生子的名稱。
明王隻能保住胡天的性命,卻不能阻止明王妃對胡天的虐待,在明王府中,胡天的地位比洗茅廁的仆人還要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