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們,站在這條熙攘的街道,什麼關係都不是的相擁。
多久後的我們,從這個點出發,背道而馳,什麼關係也不是。
我沒說話,卻是笑著點頭。
上課鈴一響,程諾就傳了一條紙條給我,看了上麵的內容,我簡直想一掌拍死這個坐在旁邊蠢得連豬都不如的家夥。
紙條上麵寫著:在嗎?
你閑得無聊吃飽了撐的是不是?我咬牙切齒瞪著這個依舊笑得春光燦爛的男人,是挺無聊的,所以想找些話題跟老婆聊聊咯。他托著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
我將紙條往他身上一丟,再將語文書往桌子上一豎,伏在桌子上開始睡大覺。
腦袋被人用書拍了兩次,夢裏的我正糾結著程諾為什麼會默不作聲地不打擾我,我有些不耐煩地將那本書搶了過來,抬頭就開始破口大罵,程諾,你有病是不是?沒看見老娘在睡覺嗎?活得不耐煩是不是?待我唾沫橫飛罵得酣暢淋漓不知大難臨頭之後,看見了化學老師笑得像個老佛爺似的看著我。
我打了個激淩,刹時如夢初醒,環顧了四周見一雙雙眼睛都帶著不同意味注視著我,而米妍邵蕊兒丸子這三個家夥八成已經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至於季瑾和左晗銳是哭笑不得啼笑皆非。我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程諾,發現這廝正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我,嘴角卻不協調的微微揚起。
我直感覺天昏地暗,連忙鞠躬哈腰地將手中的書畢恭畢敬地呈在了化學老師麵前,老師,我剛還以為那鈴聲是下課呢。
是嗎?難怪你睡得這麼舒服。化學老師話中的嘲諷意味十分明顯,貝可同學,你以前成績可是好的沒話說,墮落也要個限度,你自己可要好好反省反省。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上了講台,我望著手中的語文書,呆若木雞。
傍晚時分,我和程諾走在喧鬧的大街上,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報亭,下達命令,去,我口渴了,知道該怎麼做……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人影一閃,站在報亭前對我高興地揮著手。
我低頭不知怎麼就忍不住笑了,莫名有些小溫馨,會僅僅因為我讓他買瓶水而開心,這是他對我的喜歡。
穿個格子衣,慢吞吞走著,還挺悠閑自在的。我喝了口水,就聽見他一個人在嘀咕。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是一個小孩子把一隻烏龜放在地上讓它自己爬,一隻烏龜有什麼好看的?
你看他,穿個格子襯衣,走得晃悠悠的。我就鬱悶了,當初這家夥是怎麼賽過兔子的?我一口水差點嗆在喉嚨裏,我打了他一下,又好氣又好笑,你去問問它,看它會不會告訴你?
這天正好沒課,在一家餐館吃過午飯之後,我拉著程諾的手就往“火焰”奔。
別去那裏可不可以?我不喜歡你去那裏。程諾拉住我,語氣帶著對我去這個地方的極度不悅。那裏有什麼不好?左晗銳他們不也經常叫你去那嗎?
程諾皺眉,那不同。我們男生去那裏比較安全,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又穿得這麼暴露。他指了指我身上的吊帶裝,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瞅著他那糟老頭一樣的表情,雙手叉腰不以為然,那我每次去你跟著我去不就行了嗎?這樣,我也去了你也不用擔心了。我根本沒注意到他難看的臉色,就跑向對麵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
走啦。我衝著他叫喚,還沒走兩三步,就被他拖了回來,你不明白我真正的意思嗎?我討厭你去有關於項然澤的每一個地方。他將我手中的煙扯了過來用力地丟了出去。
你發什麼瘋啊?去那裏隻是因為我覺得那裏好玩,關項然澤什麼狗屁事啊?我瞪著他,癟著嘴巴十分委屈。
你以前每次這個時候都習慣性地去那裏,所以才會時至今日都忘不了那個混蛋。
就算是這樣,你丟我煙幹什麼?你處處管製我,這就是你追我的方式嗎?我把頭扭開不去看他,不要衝我發小孩子脾氣。
他也火了,我發小孩子脾氣?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買煙要幹什麼?你又約了米妍她們去火焰*打架對不對?邵蕊兒跟我說過,你隻要打架就會抽煙。
我不用你管!我吼完這句話,拾起地上的煙,就飛快地往前走。